大成见似的,便写信给周作人,要个说法。信是一月二十日写的,全信如下:
岂明先生:先生今天在晨副骂我的文章里,又说起“北京有两位新文化新文学的名人名教授,扬言于众曰,现在的女学生都可以叫局。”这话先生说了不止一次了,何以好像每次都在骂我的文章里,而且语气里很带些阴险的暗示。因此,我虽然配不上称新文化新文学的名人名教授,也未免要同其余的读者一样,有些疑心先生骂的有我在里面,虽然我又拿不着把柄。先生们的文章里常有“放冷箭”,“卑劣”一类的口头禅,大约在这种地方总可以应用了吧?先生兄弟两位捏造的事实,传布的“流言”,本来已经说不胜说,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打紧。可是一个被骂的人总情愿知道人家骂他的是什么。所以,如果先生还有半分人气,请先生清清楚楚回我两句话:(1)我是不是在先生所说的两位人里面?(2)如果有我在内,我在什么地方,对谁扬言了来?陈源,一月二十日。
周作人是个很自负的人,此时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丢人败兴的只会是陈西滢这个黄口小儿。第二天就写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