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烟霞洞中日月短——“新思潮”… 2.养病烟霞洞 3.讲演浙大
第9部分寄一袋西湖边的桃花给徐志摩
饭后他们再到湖心亭,他横卧在湖边的石板上,论世间的不平事,愤怒极了,呼喊、诅咒、顿足都发泄不够。-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后来,他独自划船,绕湖心亭一周,听着桨破水波声,才勉强压下了无名火。我更喜欢这个入世的、愤怒的徐志摩。他的笔下向来不是只有空灵、美丽、轻盈和飘逸,还有愤怒、反抗、呼喊的另一面,《婴儿》《毒药》等都可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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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量历史观:重读百年中国史
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
隳人之枋、败人之纲纪,必先去其史;
绝人之材、湮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
——龚自珍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中国民谚
要怎么收获,先那么栽。
——胡适最喜欢题写的话之一
18世纪,伏尔泰如此说:
“倘若伟大是指得天独厚、才智超群、明理诲人的话,像牛顿先生这样一个10个世纪以来杰出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人物;至于政治家和征服者,哪个世纪也不短少,不过是些大名鼎鼎的坏蛋罢了。我们应该尊敬的是凭真理的力量统治人心的人,而不是依靠暴力来奴役人的人。”
20世纪中叶,波普尔在传世之作《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中指出,人们平常所说的人类史往往就是指政治权力史,“没有人类的历史,只有人类生活各个方面的无数的历史。政治权力的历史是其中之一,而它被提高至世界历史”。在他看来,“这是对一切得体的人类概念的冒犯”,“再也没有比把贪污史、抢劫史或放毒史当作人类史更糟糕的事。因为权力政治学的历史不是别的,而是国际犯罪和集体屠杀(它当然包括某些掩盖它们的企图)的历史。*x-i,n_x¨s¨c+m,s^.¢c\o′m\这就是在学校中讲授的历史,有些最大的罪犯被颂扬为历史的英雄”。为什么人们会把权力史看作是人类史,而不是选择宗教史或诗歌史?他认为至少有三个原因:第一,权力影响每一个人,其他的东西比如诗歌只影响一部分人。第二,人们有权力崇拜的倾向。第三,是掌权者喜欢受人崇拜,并且能将他们的意愿强加于人,许多历史书本来就是按掌权者的意志书写的,是在皇帝、将军和独裁者的监督下写作的。权力崇拜往往导致对恶的崇拜,这是人类最坏的一种偶像崇拜,也是人类的一种奴性,是牢狱和奴役时代的一种遗迹,这种崇拜产生于恐惧。这种根源于恐惧的心理,导致我们长期以来只以成败论是非,只以成败论英雄,也就是以权力的是非为是非,从而将文明史简化、畸化为争夺权力的历史。
文明的过程是一个从神到人的过程,古老的专制者总是习惯于将自己神化。
文明的过程是人不断自我确认、给自己的生活赋予意义的过程。
文明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消除恐惧、超越恐惧的过程。
在本质的意义上,文明不是超人的大脑在密室中设计、策划出来的,而是在千百万个人的努力中生长出来的。文明是常人(而不是救世主、超人)一点一滴创造出来的,文明进程是靠更多的常人推进的,文明是一种制度,也是一种生活,文明之路就是人类免于恐惧、通向自由的道路。一部文明史是由一代代的伏尔泰和他的读者们一起书写的,而不是路易十六书写的。从这个角度重新认识中国近代史,我总是想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要这么收获,先那么栽”这些谚语和格言。
波普尔还写过一本《历史决定论的贫困》,他清楚地认识到,“只有少数的社会建构是人们有意识地设计出来的,而绝大多数的社会建构只是‘生长’出来的,是人类活动的未经设计的结果。”他深知,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