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一来因为我在大学的功课无人担任,二来因为《努力》久累朋友,三来因为离家日久,所以我决计’下山‘来了。”10月4日,天也凉了,病也好了,他决定下山,5日夜到达上海,“一觉醒来曹锟已当选总统了。”7日晚,他与任鸿隽夫妇、徐新六等商量,决定暂时停办共出了75期的《努力周报》。10月9日,他在写给高一涵、陶孟和等四人的信中说:“我们今后的事业,在于扩充《努力》,使他直接《新青年》三年前未竟的使命,再下二十年不绝的努力,在思想文艺上给中国政治建筑一个可靠的基础。”他以烟霞洞写的梅花诗来祝福新《努力》的生命,有一天,他看见憔悴的梅树在秋风中苦撑,曾写下这样几句诗:
我们不敢笑他们早凋;
让他们早早休息好了,
明年仍赶在百花之先开放罢!
在《一年半的回顾》文中,他说:“今日反动的政治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拜金的国会议员已把曹锟捧进新华门了。……但我们并不悲观。我在《努力》第53期上曾说:我们深信,有意识的努力是决不会白白地费掉的。”《努力周报》最终没能复刊,但后来的《现代评论》《新月》《独立评论》,我们依稀能看见《努力》当年的影子。胡适说,将来的新《努力》要多做思想文学上的事业,“没有不在政治史上发生影响的文化”。他这样想,大致上也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