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y,p/x?s+w\.,n\e_t~
“你别生我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当时就不该答应的,不管找什么借口,我都不应该去的。”事后姜弥也觉得不妥,换位思考,如果原本约好见面,但中途晏唯却跟着别人走了,她也会难过。
晏唯生气是应该的。
来道歉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姐姐……”
她的手试探性落在晏唯的肩膀上,被晏唯侧身避开。
晏唯:“站好。”
姜弥:“……”
姜弥规规矩矩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晏唯拿起化妆刷在脸颊上扫了扫,但晏唯却始终不搭理她。
姜弥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姐姐,我错了,真错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赵佳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弥弥,蒋导找。”
“来了。”姜弥应了一声,接着再去看晏唯的神色。·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姐姐,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姜弥临走低声对晏唯道,说完恋恋不舍往外走。“那我先过去啦。”
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什么,站定步子,转头快走几步到晏唯身边,弯腰在晏唯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你生气我也要亲!”
说完,姜弥才“一溜烟”跑了。
休息室内再度恢复平静,晏唯的视线从化妆刷缓缓上移,最后停在镜面中的脸颊上。
抿直的唇角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
虽然才早上八点多,但皮肤上已经有了黏热的感觉。姜弥站在蒋蕖身边,听着蒋蕖问起和晏唯的下一场戏。
“这是全剧中最重要的一场‘床戏’,也是永萍和秦水感情的重大关节点。一定要注意情绪,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先沟通一下。”
姜弥想了想,想到故事的剧情,想到结尾的走向,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蒋导,有一个问题其实早就想问了。`h/u~l¨i*a!n^b!o′o-k?.^c+o_m-”
“你说。”
“这个故事里的人……真的存在过吗?”
蒋蕖闻言,沉默了好几秒,她下意识摸了一下工装口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烟,看了眼姜弥,没有立时点燃。
接着才回答道:“真的。”
…
阳光透过窗户,为室内铺上一层晃眼的白。梁永萍蜷在沙发里,一动未动,离她告别此地的日子,也只剩下两天了。
这些天,食欲仿佛凭空消失,食物索然无味。
不过几日的光景,她单薄得像一枚被风磨薄了的绿萝叶。
艳阳高照的这一天,她干坐在沙发上。
也是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天,门响了。
门被叩响时,那份突兀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笃,笃,笃——声音持续着,顽固地挤进她的沉寂。
梁永萍终于不胜其扰地起身,脚步带着被惊扰的不耐烦。
她当然想不到这个人会是秦水。
当门打开的瞬间,那道身影便不容分说地欺近,将屋外的残存的热气一并带进屋内。
一个吻,如同夏末忽然倾落的大雨,毫无预兆地覆上。
就是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秦水吻了上来……
门关上。
门扉在她身后轻轻合拢。
卧房的床边,浆洗得挺括的白色床单,一丝不苟地叠放着,像一个静止的句号。
可这寂静,最终在二人近乎撕扯的动作下彻底瓦解。
布料在激烈的拉扯中发出细碎的吟,这一刻,蒋蕖的“艺术式的性”达到了最高点——
它被高高扬起、卷动,如同骤然汹涌的白色浪潮,又仿佛剧场上谢幕的最后一层幕布,沉沉落在二人身上。
将两个身影与窗外连绵的蝉鸣一同笼罩在内,遮断了所有刺目的光与声音。
撕扯的裂帛声,急促紊乱的喘息,和那不肯停歇的蝉鸣,混在一起,是这个夏天最后存在的证据。
梁永萍在眩晕中紧抱着秦水,对方皮肤泛起的红晕在透过白单的微光里显得异常清晰。
那双凝望着她的眼眸里,灼烧着一种近乎噬人的迷恋。
可就是这样,一股莫名的恐慌毫无征兆地从梁永萍心底漫上来,冰凉刺骨,压过肌肤的灼烫。
像预感到某种不可挽回的什么,她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而秦水似乎就要先她一步坠下去,再无法拉起来。
她眼眶骤然一热。
话语哽在喉头,却在对上秦水唇边那抹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