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帮腔:“对,是接您走后,返回医馆的半途,杀手拦路伤了头儿。′1+4?k,a^n?s?h*u/._c!o~m?”
大实话脱口,江晚璃狠狠剜了乌瑞一记眼刀。
有这么哄人的吗!
乌瑞感知到这股寒芒,后知后觉自己又悟错了上司的心意,惭愧低了头。
“杀手?”
林烟湄听闻此细节,却是顾不上主仆二人间的小动作了,本就愁闷的脸色愈发难看,身上激灵激灵的,惊起了阵阵寒颤,只管皱着眉自言自语:
“好端端留宿城里数日,怎会突然惹来杀手?昨晚,师傅不知道哪来的迷药…身边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会不会…会不会是师傅被歹人胁迫,她们发现我不见了,这才遣人报复你们?”
“不可能!”
乌瑞一口否决了林烟湄的揣测,昨夜营救是她亲自指挥的,现场情况没人比她更了解。
她正愁着好好表现缓和下江晚璃的怨气呢,林烟湄就给她送了机会上门,这不得牢牢抓住:
“林姑娘,昨夜我们潜入客栈时,见大伙都围在您床头,房间外还有俩看守,我怕事办不成,就将她们迷晕啦。\看+书/屋+ ′更!新¢最/全_我保证无一漏网之鱼,是以,杀手应该与寸娘子她们无关,您放心…”
“乌—瑞!”
话说一半,江晚璃愤然起身,咬牙切齿地打断了她:
“你觉得用迷烟放倒大伙的法子不错?”
怪不得林烟湄的头又晕又疼,一晚上吃两次迷药,人能好就见了鬼!
江晚璃好生自责,都怪她昨夜没能分出心力查问行动细节,竟拖延到此刻才知林烟湄轮番受着迷药磋磨的事!
“我…”
乌瑞不知江晚璃怎又恼了,支支吾吾不敢搭言,手心里攥着的衣摆眼瞅着就要抠破个洞。
江晚璃心口窜起一股子火,挥袖指向门口:“你什么?即刻去请郎中!”
“…是,是!”
乌瑞撒丫子溜了。
“呼哧…呼哧…”
体虚的江晚璃禁不住气,人都走了,她还在抚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息,试图消弭眼前时不时犯黑的晕眩。/l!u~o-l¢a+x!s_..c¨o^m/
“…阿姊,还好吗?”
林烟湄悄然起身,在旁安静候了会儿,才摸出自己怀间的帕子,小心翼翼问她:“额头出了好多汗,介意我给你擦擦吗?”
“没事儿。”
江晚璃接过手绢抹了虚汗,抬眸时瞄见林烟湄惴惴不安的小模样,顷刻气性全消,脸上容色也恢复了平和模样:
“吓到你了?怪我太心急,忘了收敛。乌瑞脑子一根筋,行事思虑不周,我也未尽到叮嘱之…”
林烟湄飞速以指尖抵了江晚璃泛白的唇:
“阿姊已做的很好了,我也很感激乌姐姐,莫气了,也别怪她。我只是担心,何人会伤害乐女侠?歹人是不是冲你来的?要不,你离开这?”
“或许是罢,谁知道呢?湄儿是在关心我?”
江晚璃捉了林烟湄不轻不重的指尖,放在指腹间揉捏着,眼波轻盈地飘向对面浅抿的唇缘:
“多谢。只不过,我素来挑剔,关心只在嘴上,我还是会有些不舒坦,免不了反思、多想。”
林烟湄咂摸不懂江晚璃话里的意思,反而觉得这人糊涂,都怀疑杀手目标是自己了,怎还不着急呢:“阿姊哪不舒坦?”
“嗯…这里。”
江晚璃缓缓地,将林烟湄的手拉至胸前,而后不经意似的,用力按了按:“有些堵得难受,许是昨夜担惊受怕,刺激太甚,需疏解一二,方能心安。”
“如…如何疏解?不若晚些也请郎中给看看?”
林烟湄感受着填满掌心的软乎乎的触感,脸颊“腾、腾、腾”飞速红了好几度,别过视线再不敢正视江晚璃。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知晓法子。”
江晚璃存心卖官司,说话间微低了头,让额头挨上了林烟湄的额头。
“什么法子?”
“你闭眼。”
林烟湄转回视线狐疑端详着她:“嗯?”
江晚璃再度怂恿:“听话,闭眼,你就是我的药。”
“好吧。”
摸不着头脑的林烟湄闭了眼照做。
奈何她等候半晌,也没听见半点动静:“阿姊,好了么?”
“…”
江晚璃不答,但林烟湄发觉,方才覆她手背上的那只手移到了她的肩头。
紧接着,她的脸颊感受到了愈发明显的,一阵阵与呼吸同频的,扑簌簌的热浪。
她眼睑下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