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入被窝一通摸索,找准软弹触感的位置,“啪”就是一下:“懒猫,快起床。-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嗷!”
熟睡的林烟湄顷刻捂着身后惊坐而起:“好冰!爪子拿开!”
“嗬…”
得逞的江晚璃缩回作恶的手,掩唇打趣道:“手感不错。我从前不知,倒是错失良多呢。”
睡迷糊的林烟湄挤了挤酸胀的眼睛,勉强将眼睑扒开条缝,甩了江晚璃一记眼刀,不悦质问:
“过分!阿姊何故扰我清梦!”
“昨儿还心神不定的,就此庭院来处同我刨根问底呢。今儿怎转了性子,在这来路不明的床榻上睡得香甜,不肯挪窝了?”
江晚璃起身从衣架处取了昨日她精挑细选的这套彩蝶罗裙,站床头催促小鬼:“起来穿衣,厨下备着早点,赶紧吃些,免得陈酒伤胃。”
这话过耳,林烟湄混沌的神思清醒了些,麻溜蹬鞋下榻,捂着沉闷的头,问了句:
“昨夜我几时醉的?阿姊应我的事儿是否还没讲呢?你快说,我做了整晚乱糟糟的梦,都是因为担心你。′k!a-n!s`h′u^c_h¢i,./c+o\m¢”
“伸手。”
江晚璃展开小袄等着她:“洗漱用饭,之后打扮妥帖,我带你逛园子,边逛边说。”
困兮兮的林烟湄哈欠不停,嘴上应着“噢”,胳膊却懒得抬。
江晚璃拿她没法子,小鬼心里惦记的事记得真切,偏生她说的话过耳就忘,连穿衣都得等人伺候,她只得捉住林烟湄的手肘,一点点往袖管里塞:“真是个小活宝。”
“阿姊…”
原地打瞌睡的林烟湄任由江晚璃摆弄,嘴里还喃喃嘀咕:“我觉得你像在照顾小孩,你怎么这么好?”
江晚璃没吱声,她心道,小鬼能念她的好,肯听她的话就成!
她得趁早安抚小鬼在此踏实住下,好让生活按部就班走上正轨。
昨夜她已派人给乐华传信去了,不日一应下属即可在此重逢,以此为临时据点,方便大伙外出查案与集体筹谋,她的安危也有保障,这便是她租下此大宅的私心。·l_o*v*e!y+u,e~d?u,.,o·r′g¢
“咚咚。”
江晚璃方给林烟湄理好下裙的腰带,外间忽传来克制的敲门声,她忙不迭地抓起小鬼的外袍,随意给人裹吧裹吧,扬声应道:“进。”
一下属推门而入,轻声禀道:“姑娘,牙人在前厅等您签契约文书。”
“就来。”
江晚璃对镜审视过衣冠,抬脚走时吩咐这人:“你留下伺候湄儿用早点,我自己去前头。”
“阿姊等等!”
打盹的林烟湄动了动耳朵,听见江晚璃要去签赁宅文书,转瞬睡意全消,手揪着乱糟糟没穿好的外袍,信步往外追:“我跟你去。”
按惯例,牙行赁屋,一般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文书的。
怎会有容她们住了一晚后才来补文书的事儿呢?奇怪。
江晚璃回眸乜着她的邋遢样儿,不由得拿手点了点她的脑门:“披头散发,跟傻丫头似的,老实吃饭,我很快回来。”
“不!”林烟湄撅起嘴,抱臂给人表演不乐意:“就去。”
江晚璃见状,眸光一转,垂头在小鬼脸颊留了点口脂痕迹,好言好语劝道:
“签契约有何好看的,湄儿不闹可好?我命灶上蒸了红豆沙包,甜滋滋的,保你吃过就开怀。”
她赁下此宅的手段不算光彩,不好让小鬼瞧见呀!
林烟湄扬起手背抹了抹被亲过的脸颊,无意妥协:
“哼,你就是把红豆饭煮给我吃,也是不成。阿姊心里没鬼的话,为何不准我看?”
闻言,江晚璃呼吸一滞,小鬼还想煮“红豆饭”?那不是在拿她的笔名说道么?
臭湄儿好狠的一颗心!
她绞尽脑汁搪塞:“牙人等着呢,耽搁久了没礼貌。”
“牙人是为讨钱来的,等得起。再说,我梳洗很快。”
话音未落,林烟湄一溜烟闪身回了屋,江晚璃暗诽小鬼主意忒正的间隙,里间传出了霹雳扑腾嚯嚯水的响动。
江晚璃以为林烟湄在拿盥洗用度撒气,正欲进屋瞧瞧,可巧,此时半掩的房门又开了,一脸水珠的林烟湄折返廊下,嘴里叼着骨簪含混嘟囔:“走,我挽个头就好。”
“你好好的,小狗才嘴里叼骨头呢。”
这一幕看得江晚璃哭笑不得,赶紧扬手从她牙缝抽走了小簪,顺带拿丝帕给人拭掉脸上的水渍:“慢慢来,我等你就是。”
林烟湄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