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治恼怒道。
王皇妃一见李治发怒,马上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嘴里还不停地絮叨着:“我出生于世家大族,婚姻……乃先皇钦定。也不曾辱没于你。……你为太子时,我就是太子妃。你如今当了皇上,我理应封后。……你作为一国之君,要讲究良心道德……”
李治一听她这一套就烦,偏头痛痛得更厉害了,脑子里嗡嗡的,像要炸了一样。他气得翻身下床,披着衣服,走出了王皇妃的寝殿。殿外好一片月色,又新鲜又明亮,空气也好像透明了,到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治信步朝前走去,不停地用手揉揉太阳穴。贴身太监独孤及和十几个侍卫在旁边跟着,小心地戒备着周围。
“独孤及,你会作诗吗?”李治微微侧了一下身子,问道。
独孤及正在后面三四步远跟着,见皇上发问,没听清说了些什么,忙紧步跟上前,问:“皇上,您说什么?”
李治也懒得再说一遍,他仍就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翠微殿前。殿前的花坛里,隐隐飘来玫瑰花的暗香,李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玫瑰还是当年的玫瑰,她的根枝更粗大了一些。虽近仲秋,她仍然有鲜美硕大无朋的花朵,而且还是那么滋润,香气是那么清晰。她在月光下微微地颤动着,使人回想到一种十分宝贵的过去的东西……
“独孤及,”李治转脸问身后,“你知道现在谁住翠微殿?”
“回皇上,自从咱们搬走后,一直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