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里,武则天正帮助李治批阅奏章,她一会儿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擦脸;一会儿命内侍进参茶,亲手喂他喝。`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弄得高宗李治如沐春风,愉快地工作着。武则天在整理奏章之余,还伸过头去看,对一些内容重要的文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皇上,李忠为何未封王?”武则天问李治。
“因王皇后收忠为螟蛉子,欲立其为太子。萧淑妃又要立其子素节为太子,两下相持不下,所以搁了下来。”
“皇上,”武则天正色地说,“忠乃皇上亲子,至今无名号,于礼有悖,也会招惹外界议论。请皇上下诏,先立忠为王,余事以后再说。”
“这,这事先要和诸大臣议议。”
“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立子为王,这点小事还不肯自己做主。长此以往,朝臣中必衍生傲气,此必不利于皇上。且立忠为王,乃皇上家事,下个诏书就行了,何必和这个商量那个商量。弄得小事变大,你论我论,纠缠不休。”
“那--立忠为什么王?”
“可立为陈王。^墈?书`屋¨小^说^王¢ ¨首!发_”
“行,等明天再说吧。”
“皇上,如果认准了一件事,就要当机立断,才是至尊无上的天子风度。皇上可即刻下诏,派宣使到忠府上,宣为陈王。”
“这--”李治犹犹豫豫,这事做起来有些突然,自己自登基以来,还没有单独决定过这等大事。
“皇上,”武则天晃动着李治的肩膀,“当断不断,烦恼不断。”
李治一想,也是,因为自己遇事常犹豫不决,留下了多少猫尾巴,徒增多少呕心烦事。他攥紧了拳头说:“你草个诏,朕盖章后即刻发出!”
武则天飞快地写了诏书,李治盖上玺印,交内侍办这事去了。
“皇上,晋州数次地震,不知赈灾的事下边办得怎么样了?”武则天翻弄着奏章,问李治。
“已令地方上开义仓赈民。”
“忻州地震,冰水泛溢,不知如今的土地耕种怎么样了?”
“哎,”李治叹了一口气,“自朕登基以来,兵灾、地震、旱灾、涝灾不断,太白又屡次昼见,莫非朕有愧于上天?”
“皇上,”武则天劝慰道,“地震,冰水,乃自然之变化,于皇上无干。′r`a?x~s_w_.¢c!o-m,皇上所能做的,就是勤政爱民,拯民于水火。眼下应多做些拥恩怀德的事,比如禁止各地进贡犬马鹰鹘等。”
“是啊,朝臣们也这样劝谏朕,朕也已下诏禁进了。”
说话间,一个内侍走进来,叉手奏道:“皇上,中宫王皇后着人传话,请皇上傍晚到中宫饮酒用膳,皇后已让御膳房提前准备下了。”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李治打发去内侍,苦笑着对武则天说,“几天没去皇后那里,她又不愿意了。”
“皇上,连年来天灾人祸不断。皇上尚禁进犬马鹰鹘。皇后难道不知,尚如此奢侈!那天,中宫晚膳,一桌上竟上百种菜。皇家一顿饭,百姓几年粮。为上者岂能讲求口腹之末耶?故臣妾那日不忍动筷。今皇后又设御膳八珍,委实为过,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去中宫。”
“你不要说,朕不去就是了。”
“非但皇上不去,还要旨令御膳房,停止皇后今晚安排的御膳。”
“让她吃吧,别再招惹她了。”
“皇上!”武则天挺着胸脯,偎了过来……
“好,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