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长孙无忌独自一人,被冷不丁地押到黔州,幽禁起来,身边一个亲随都没有。-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虽然仍是一品官的饮食标准,但对骤然失去权势的长孙无忌来说,这一品官的丰厚的饮食标准又有什么意义,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品尝这满桌的鸡鸭鱼肉。
打倒了长孙无忌,许敬宗等人还来不及庆贺,就接到武则天“除恶务尽”的指令。于是,许敬宗开动脑筋,连天加夜的工作,炮制出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强扣在长孙无忌等人的头上。
这天,许敬宗又上表奏事,称长孙无忌密谋造反时,本打算与褚遂良、柳奭、韩瑗共同起事的,曾经唆使柳奭暗中勾结废后王氏,谋行鸩毒,加害皇上。另外,于志宁表面装一副
老实人,实则外清而内浊,是长孙无忌的狗头军师,二人有事没事经常在一块密谋。其他人还有……
既然点头让许敬宗放倒了长孙无忌,其他人还有什么怜惜的,于是,李治再一次派下圣旨,对长孙无忌的余党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
褚遂良虽客死他乡,仍下旨追剥其官爵,其子褚彦甫、褚彦冲一律流放,柳奭、韩瑗除名,永远不许当官,高履行贬为洪州都督。?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长孙无忌的从弟渝州刺史长孙知仁、族弟长孙恩、儿子驸马都尉长孙冲、族子驸马都尉长孙铨、长孙祥,一律流放……
改天上朝,许敬宗拿着一叠子纸,煞有介事地向高宗李治奏道:“皇上,又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李治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这些天来,他确实受惊了。
“韩瑗、柳奭和长孙无忌、长孙恩、长孙祥相互通信,约定起事,其中赵持满被内定为叛军的先锋官。”
“那,那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李治惊慌地问。
“还打到哪里?信刚写好,还没冒出苗头就让臣给查获了,皇上想想,臣是干啥吃的,能让他们成事吗?”
“没成事就好,”李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哎,吓死朕了。”
“皇上,当初臣让皇上全部处死他们,皇上还不忍心,如今险些闹出大事来了,这帮人多凶狠啊,其中赵持满还准备派人来京,刺杀皇上呐。′w·a_n\z~h?e*n.g-s¨h`u?.′n/e¨t.”
“赵持满是谁?”
“皇上忘了吗?他原来是凉州刺史,乃韩瑗的内侄,长孙铨的外甥。此人善骑射,喜欢结交江湖上的侠客武士,危险性最大。”
“他不早就让你杀了吗?”李治疑惑地说,“怎么现在又当什么叛军的先锋官了。”
“是早让臣给杀了,不过长孙无忌他们不知道,就写信约定他起事,让他当先锋官。” “你说清楚点,”李治不满地看着许敬宗,“死人当成活人,活人当成死人,弄的朕一头雾水。”
“是,是。”许敬宗点头哈腰地说,“臣也是一时吓昏了头,没给皇上说清楚。不过,这一帮人也确实可怕,一个个足智多谋,门生遍布全国各地,一旦起事,实难制伏。臣恳请皇上下诏赐死他们,以绝后患。”
“有这么严重吗?你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还是假的,朕心里怎么不大相信。”李治盯着许敬宗疑惑地问。
许敬宗躲闪着李治的目光,只是手里不停抖着那一叠纸:“皇上,这有他们的书信为证。”
“书信?书信和供状都不足为凭。”
“皇上……”许敬宗叫道,他见皇上不大信任自己,心里有些发毛,又想再摇动那三寸不烂之舌,哄惑皇上,哪知李治不听他这一套了,扬手打断了他的话--
“许爱卿,你别说了。长孙无忌这个案子,朕要亲自审一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