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呆滞的目光也渐渐地开始活泛起来,宣城公主望着琳琅满目的饭菜和周围殷勤的侍候的人,心中有些惶恐,她有些担忧地对太子弘说:“弟,没征得你母后的同意就放了我们,是否会对你不利,吃过饭,我和义阳还是回到后苑吧。”
“两位姐姐但可放心,有我弘在,就有两位姐姐的好日子。你俩现在好好地在东宫住下
,养养身子,平静平静心情,我要上表父皇,不,我要面见父皇,把两位姐姐这十九年所受的苦难都和他说说。别说是公主,皇帝的女儿,就是平民老百姓的子女,也不会让他们遭受这个罪,太不人道了,太骇人听闻了。”太子弘说着,脸胀得通红。
“弟,不是说父皇不知道我俩被囚的事吗,不能全怪他,听说父皇身体不好,见面时,尽管放缓语气和他说。”
“他为什么不知道?这是一个明君、一个父亲所做的事吗?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保护不了。”太子弘显得很激动。此话也勾起了义阳公主对父亲的怨恨,对亡母的追思,她甩下吃饭的筷子,伏在桌沿上痛哭起来。
稍后的几天,太子弘处理政事之余,每到下午就陪着两位公主在宫中散步,甚至陪她们在后苑海子边焚烧纸钱,祭祀已不知魂归何处的萧淑妃。东宫的太子太傅们聚在一起,都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太子的仁义之举,为自己能辅佐这样有情有义的皇储而庆幸,大家也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大唐未来希望,看到了自家光明安稳的前途。
这天,定期传递文件的皇宫信使带来了一个诏书,诏命太子弘立即奔赴东都洛阳,准备纳太子妃完婚。接旨后,太子也正准备前去洛阳,他立即安排了一下长安的留守人员,第二天一早,就在羽林军的护送下,赶往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