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明崇俨拍着胸脯说,“臣有时候说些话,皇上还是比较相信的。+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你必须先这样--”武则天凑近明崇俨,悄悄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明崇俨听得连连点头,又连连竖起大拇指,万分佩服地说,“天后,您太英明了,您才是真正的皇帝。”
“崇俨,这话可不许乱说。”武则天故意板着脸说。
“不乱说,不乱说。”明崇俨又把手搭在了武则天的大腿上,异样的眼光盯着她的脸,边抚边说,“崇俨一定按天后的意思办。”
“好了。”武则天拿掉明崇俨的手说,“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困了。”
一听这话,明崇俨无可奈何地爬下床,穿上鞋,恋恋不舍地走了。散布谣言是明崇俨这类人的拿手好戏,他像拿着火种在草地上烧荒一样,这点一下,那点一下。^求?书¢帮` !哽.芯-最/快.不久,宫中迅速传开了这样一则离奇谣言,说太子李贤不是武皇后的亲生子,其母乃是与高宗有染的韩国夫人。
流言总是有点现实依据的。永徽五年十二月十七日,武则天在前往昭陵的路上,早产生下了太子李贤。上年年初,武则天才生下长子李弘,在李弘和李贤之间,武则天还生过一女,即被其亲手扼杀的长女。如此算来,武则天是两年生三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可能吗?一个皇后能在身怀六甲、且已临产的情况下,外出颠簸去拜谒昭陵吗?且如果说李贤是早产,这样一个不足月的婴儿在寒冷的路途上生产,能存活下来吗?
流言家的种种疑问,证明了李贤并非武则天亲生,那么谁是李贤的生母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与高宗有染的武则天的胞姐韩国夫人。当初,为了避免韩国夫人和高宗私生子的丑闻,将李贤秘密充当武则天的孩子养在宫中,保住了高宗的一支血脉。谣言终归是谣言,其漏洞百出也是自然的。试想想,以武则天的性格,怎么会容忍一个不共戴天的情敌的儿子,长期窃居在自己的身边,且屡迁高位,直至升为皇储太子。
谣言尽管是谣言,但它的影响力破坏力却不可小瞧。太子集团的一些势利之徒听到这个谣言后,都疑神疑鬼,失去了干劲,觉得跟着太子贤不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说不定因此会连累自身。′精+武¨暁!说′徃/ ?首!发·因此,一些人纷纷打退堂鼓,相继离开了东宫。同时,一些朝臣和部门也看出了苗头,也都对太子贤另眼相看,渐渐地,太子贤的势力萎缩了,一些政令也行不通了。太子贤焦虑万分,找来太子左庶子张大安在密室里商讨对策。
“张大人,这则谣言是从何而来?又因何而生?”
“殿下,此谣言乃自宫中传出。臣已启奏天后,请她务必查究,以消除影响,可天后光答应不行动,臣以为……”张大安说了半截话又停住了。
“以为什么?快说!”太子贤有些急躁地问。
“臣以为这是天后故意而为之,据臣从侧面了解,此谣言乃起自谏议大夫明崇俨的口中,而明崇俨又和天后走得最近。”
“天后布此谣言,意欲何为?”
“臣自忖这是天后权欲过重,深嫉殿下英才,以谣言来瓦解殿下的势力。”
“如之奈何?”太子贤焦急地问。
“天后已临朝听政近十年,朝中亲信众多,其势不浅。且天后残忍好杀。以我东宫的势力,还不足与其抗衡。臣以为殿下不如以退为进,以守为攻,避其锋芒,静待时日。”
“我乃一国储君,岂能龟缩东宫,无所作为?”太子贤生气地说。
“殿下。”张大安望了望紧闭的密室门,悄悄地说,“殿下,前有李弘之鉴,不得不防啊。”
“那,我该怎么办?”太子贤想起大哥李弘的暴卒,觉着张大安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