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声。武承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往睿宗跟前的桌子上一抛,说:“辞让的表都替你写好了,玉玺也都盖上了,明儿上朝,照本宣科就行了。想必你没有忘记李弘、李贤吧!”
武承嗣说完,倒背着手出门扬长而去。睿宗孤坐在屋中,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朝时,没等刘祎之等人山呼万岁,睿宗李旦就站起来向帘子后面的武则天奉表固让,说自己年轻,才三十来岁,还不懂事,恳请母后收回成命,继续摄政。
武则天满意地望着老儿子,谦虚地说:“皇上,你这两年跟着朕,在政事上,也锻炼得差不多了,还是你亲政吧。”
李旦哽咽着,再一次恳请皇太后收回成命。武则天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对群臣说:“既然皇上再三固辞,朕也不难为他了,只得权且再听政三年、五年吧。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包括刘祎之这才明白过来,皇太后演的是一出子戏。既然昨天已下诏还政了,为何今日又来设帘上朝?既然想退身修德,为何张嘴就说再干个三年、五年?众大臣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眨眼间又暗淡下去了,都垂手低头,默不作声。这时,武承嗣迈步上前,恭手奏道:“太后陛下,最近扬州地生毛,月有蚀之。天下小民,不识好歹,议论纷纷。更有人趁机妖言惑众,潜图异谋。臣请太后颁制天下,广开言路,接待天下奏言,以褒善惩恶,扬美发奸,维护国家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