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头对头,密谋了一会儿,方才散去。·w*o*d*e_s,h!u-c/h?e+n?g,.!n*e^t\
夜的天空蔚蓝而深邃,眨动着那神秘的眼睛俯视一切,俯视着大千世界的喜怒哀乐。
二更天的时候,一队二百多人的甲士,轻走猫步,沿着墙根,悄悄地摸到韩王府。四面包围之后,一个当官的一招手,上去两个甲士,狠命地砸着韩王府的大门环--
“咚,咚,咚,咚……”砸门声在夜色中传得很远,很清晰,很惊心。
“谁?”韩王府的门房在门里边紧张地问。
“刑部,查户口!”门外的人叫道。
“三更半夜的,查什么户口?这里是韩王府,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门房在里面说道。
周兴一挥手,早有准备的几个身轻力健的甲士,顺着墙边的那棵老松树,“蹭蹭”地爬上墙头,然后栓了一根绳子,下到院子里。几个人一齐上前,制服了门房,打开了大门。
上百个甲士手拿着火把,一拥而进,这时,王府里的看家犬也咆哮起来,几间屋子也都亮了灯。·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这时,韩王李元嘉已闻声披衣起床,他挺身站在门口,对冲过来的众甲士厉声喝道:“尔等不及宣召,就擅闯王府,难道不怕杀头!”
众甲士见韩王白衣白裤、银须飘飘的样子,有些打怵,都不知不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周兴赶过来,他奸笑了一声,对韩王说:“本官奉命来拿你,你也别摆什么王爷的架子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周兴,你凭什么抓本王?”
“凭什么?有人告你参与贞、冲叛乱。”
“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韩王气愤地指着周兴:“你深更半夜带人闯进王府,是何道理?你还是不是我李唐的官吏?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亲宗室?”
周兴“嘿嘿”笑了两下说:“现在是太后神皇当政,你王爷的牌子不顶事了。.5?d/s,c*w¢.?c?o′m?你还是乖乖地跟本官走吧,免得自找难看。”
周兴一招手,甲士们持刀围了上来。
韩王李元嘉感叹了一下,转身进屋,特意换上亲王朝服,随周兴等人走了。
到了刑部,韩王被直接带到刑讯室,周兴坐在主审席上,喝道:“来人哪!先扒去他的亲王朝服,照老规矩,先来个醋灌鼻!”
亲王朝服是护身服,周兴也敢扒。韩王从怀里摸出一面四方方的小金牌牌,举在手中喝道:“这是先帝太宗赐于本王的免刑免死牌,任何人都不得沾本王一指头。”
“免死牌?”周兴起身离座,踱到韩王的面前,一把抓过“免死牌”,细细观看,嘴里“啧啧”地赞道:“乖乖,还是纯金的,以前光听说就是没见过。”
“此乃太宗御手亲赐,太宗朝一共赐了五块。本王这是第一次亮出此牌。”韩王说道。
周兴望着手里的免死牌奸笑了一下,随手把它丢进了旁边的火炉里。韩王大惊,欲跃身去抢,被两个打手死死摁住。韩王叫道:“周兴,你蔑视先帝的免死牌,你犯了欺君之罪,当满门抄斩!”
“什么‘欺君之罪’?本官眼里只有神皇太后,无有他人。来人哪,给老王爷来个醋灌鼻。”
打手们不由分说,把韩王塞到了木架里,用套子固定了韩王的头部,然后一扳把手,酸醋“咕咕”地直冲韩王的鼻孔。可怜年迈的韩王被呛得涕泪横流,连连咳嗽,浑身直颤,喘不过气来。周兴看韩王被折腾的差不多了,才命令停止。而后周兴亲手把韩王放出来,给韩王捋捋背,问:“老王爷,要想不受罪,赶紧招供算了。”韩王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