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听了,气得身子险些站不稳,两手直哆嗦,问:“你是听谁说的?”
“宗楚客亲耳听那二个小黄儿说的。?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宗楚客堂堂宰相,说话还能有假……”张昌宗说着,依旧在地上打滚不止。
武则天恶狠狠地说道:“朕三年没杀人,就有人敢翻天了。”
“来人哪!”武则天接着向门外叫道。应声跑进来两个侍卫。
“把重润、廷基给我活活打死!”
上官婉儿在一旁急忙劝道:“圣上,他俩还都是个孩子。”
“这么小就这么刁,再大一点,还不得领兵造反。”张昌宗睡在地上叫道。
“快去!”女皇挥手命令道。
上官婉儿见势难挽回,忙又谏道:“亲王不可杖杀。”
“赐其自裁!”女皇愤怒地发出最后命令。`n`e′w!t?i.a¨n,x_i-.^c*o′m!两个侍卫,一阵风似地窜出去了。
两个侍卫直接窜到东宫,不等通报,长驱而入,在东宫里满处寻找邵王重润。太子显见御前侍卫,忙小心探问:“找重润何事?”
俩侍卫亮了亮手中的白绫:“他和继魏王一起说昌宗大人的坏话,皇上赐他死!”
太子显一听,当时就懵了,怔了几怔,哭着向外走:“我去找母皇问问,凭什么赐重润死,重润孝敬父母,尊敬师长,是个多么好的孩子。”
韦妃紧走两步,一把把太子显拉住,用手捂住他的嘴,陪着笑脸对两个御前侍卫说:“重润在继魏王廷基家里,二位大人赶快去吧,别耽误正事。”
侍卫一听,拿着白绫子,接着就走了。
太子显怒问韦氏妃:“为何拦着我,为何告诉他们重润的行踪?”
韦氏妃心急火撩地把太子显拉进屋里,关上门说:“你这一闹,不但救不了重润儿的命,说不定连你都得搭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太子显颓然地坐在床上,又俯身趴在被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小声点儿。”韦氏妃急忙把门和窗户关紧。
这一天是长安元年(701年)九月壬申日。邵王重润和继魏王武廷基被迫令自杀。永泰郡主悲痛难抑,也随之悬梁自尽。邵王重润风神俊朗,早以孝友知名,死时年仅十九岁。既死非其罪,大为当时所悼惜。
廷其死后,复以承嗣次子廷义为继魏王。
女皇的确好几年没杀人了,但这一次竟不惜诛杀三位亲孙儿,极大地震惊了朝野。宗室子弟更是噤若寒蝉。
连丧三个孩子的太子显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下子病倒在床,成月不起。这一天好歹有所好转,能下床走动了,韦氏妃说:“殿下在床上躺了整个月,张昌宗肯定对咱有不好的看法。”
“怎么,有病也不让有?”
“你有病有的不是时候。在这节骨眼上有病,张昌宗肯定认为你对他怀恨在心。肯定还要在皇上跟前陷害咱。”韦氏妃分析着。
“那怎么办?”太子显惊慌地问。
“我已想好了。”韦氏妃手点着朱唇,来回走了两步,说:“惟一的补救办法是殿下马上找相王旦、太平公主商议,由殿下牵头,你兄妹仨联名上表,请立昌宗为王。”
“什么?”太子显跳起来,“他杀死了我的儿子、女儿、女婿,我还得请立他为王,我是混蛋我还是咋的?”
“你不想当皇上啦?你不想有扬眉吐气的那天了?咱这么多年忍辱偷生,难道都白白地废掉了?”
太子显脑子也陡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