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帝没有明确表示采纳自己的意见,崔玄暐又奏道:“臣请皇太子从东宫移居北宫,以便随时听从召唤,入内侍汤药。¢薪+完_夲!鉮?占+ ~首·发·”
则天大帝看着不远处站立的老儿子,不冷不热地说:“你有这份孝心?”
太子显急忙走过来,伏地叩首道:“养老之恩,成于圣代。儿臣愿于北宫侍汤药。”
则天大帝笑道:“学姚崇之语,何其快矣。”
太子显只得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散朝后,秋官侍郎张柬之和姚崇走在一块,见左右无人,张柬之问:“何辞宰相一职也?”
“为公让位,惜未成。”姚崇答道。
则天大帝对姚崇信任有加,姚崇一月假期未满,一道诏书,复姚崇凤阁鸾台平章事一职,并以夏官尚书的身份兼任相王府长史。任命一出,相王李旦非常高兴,在相王府大摆酒席,为姚崇庆贺。相王举杯道:“卿以尚书身份兼任我相王府长史,是我相王府的荣耀啊。”
姚崇笑笑,不置一词。·s^o¢e.o\.?n^e^t/席上的张柬之看出苗头,席间悄悄地问:“公不愿为夏官尚书?”
“非不为也,奈何瓜田李下,恐为人所嫉。”姚崇答道。
再一天,则天大帝临朝,姚崇上奏道:“臣事相王,不宜典兵马,恐不益于王。”
则天大帝不以为然,说:“有朕为卿作主,谁敢说一个‘不’字?”
姚崇道:“近日突厥叱列元崇反,臣愿充灵武道行军大总管,以讨突厥。”
没等则天大帝说话,秋官侍郎张柬之在一旁帮腔说:“突厥叱列皆名元崇,此非姚崇不能克。”
则天大帝点点头:“依卿所请,授姚崇灵武道行军大总管。择日起行,速战速决,早去早回。”
姚崇将行,特往宫中拜陛辞行,谈了一些边关的情况后,姚崇对则天大帝从容进言道:“陛下年事已高,朝中须有一老成持重之人压阵。”
则天大帝点点头:“卿与朕不谋而合,奈何像故国老仁杰那样的良辅已不多见矣。`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姚崇这才推出他心中的目的,拱手向女皇说:“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已老,惟陛下急用之。”
则天大帝说:“昔故国老亦向朕数度荐之,奈何他政绩平平,向无建树,又无建言,且年已八旬,朕所以不用之。”
姚崇恭手道:“张柬之为人不偏不倚,从不拉帮结派。柬之为相,可以很好地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陛下分忧。”
则天大帝点点头:“这点他倒是个人才,朕见他既不惹易之、昌宗,也不惹武氏诸王,和朝臣们也相处得挺好。”
“惟陛下急用之。”姚崇叩头道。
“好,就依朕所请,拜张柬之以秋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张柬之虽为相,该有麻烦事,还有麻烦事。这天则天大帝拖着老迈之躯刚刚在朝堂上坐定,御史大夫李承嘉,手拿几张纸上来奏道:“今有许州人杨元嗣,投匦上书,所言皆非常事变,臣不敢不以闻。”
“念!”大帝命令道。
“杨元嗣上书告状曰:春宫侍郎张昌宗,召术士李弘泰占相,弘泰言昌宗有天子相,劝于定州造佛寺,则天下归心。另外--”李承嘉说着,又拿出几张纸,“另外外间屡有人为飞书及片旁其于通衢,言易之兄弟谋反。”
如此言之凿凿的谋反大事,则天大帝却不以为然,回头冲着二张兄弟笑道:“你俩又惹事啦?”
张易之、张昌宗忙过来叩首道:“陛下,这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