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客房?"
裴延礼摇头:"不安全。-4·0¨0!t+x_t?.*c~o¢m,去安全室吧,那里有床,也最安全。"
安全室隐藏在书房的书架后面,空间不大但设施齐全。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旁边是简易的卫生间和小型厨房。
"你经常用这里吗?"林念之好奇地问。
裴延礼摇头:"第一次。父亲当年建的,说是以防万一。"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突然都有些局促。刚才的生死时刻让彼此靠近,现在危险过去,反而不知该如何相处。
"呃...你要不要先洗个澡?"裴延礼打破沉默,"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林念之点点头。等裴延礼离开后,她终于放任自己颤抖起来。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现在回想起来才感到后怕。如果不是裴延礼反应迅速...
"衣服拿来了。"裴延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放在门口。"
林念之开门拿了衣物,快速冲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走了部分恐惧,但当她看到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时,那种无助感又回来了。
走出浴室,她发现裴延礼也已经简单冲洗过,换了干净睡衣。他的肩膀伤口处贴着纱布,隐约能看到血迹。
"疼吗?"她轻声问,伸手轻触纱布边缘。\j*i?a,n`g\l?i¨y`i*b¨a\.·c`o¨m¢
裴延礼摇头,抓住她的手:"不疼。你呢?感觉好些了吗?"
林念之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裴延礼愣了一下,随即回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对不起。"林念之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公开指控郑雅兰..."
"嘘。"裴延礼打断她,"你做得对。是郑雅兰疯了,不是你错了。"
林念之抬头看他,眼中含泪:"但她差点伤害到你..."
"可她失败了。"裴延礼捧起她的脸,"而且警方现在有更多证据指控她了。那两个杀手肯定会供出她来减刑。"
林念之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裴延礼说得对,他们不能因为恐惧就放弃追求正义。
"睡吧。"裴延礼拉着她躺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林念之依偎在他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渐渐放松下来。就在她即将入睡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裴延礼立刻坐起身,警惕地听着。安保队长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裴总,外面有位老人坚持要见您和林小姐,说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老人?"裴延礼皱眉。-4·0¨0!t+x_t?.*c~o¢m,
"他说...他是周静姝的丈夫。"
林念之猛地坐起来:"周静姝是我外祖母!但她丈夫不是早就..."
裴延礼按下对讲机:"带他进来,但要严格搜查。"
几分钟后,安全室的门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老旧但整洁的中山装,手中紧握着一根红绳,眼神锐利得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林念之?"老人的目光直接锁定她,声音颤抖,"像…和你小柔长得真像..."
林念之下床走向他:"您是...?"
"周明德。"老人上前两步,"你的外祖父。或者应该说是你的爷爷。"
林念之震惊地看向裴延礼,后者同样一脸不可思议。周静姝明明说过她丈夫已经...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周明德苦笑,"周家对外宣称我死了,实际上这些年我一直在海外重整周家产业,连你外祖母都不知道我还活着...直到昨天,我看到电视上你的记者会,才知道我的孙女还活着..."
他颤抖着伸出手,那根红绳上系着一块小小的玉牌:"这是当年遇到小柔,我亲手给她戴上的...上面刻着小柔的生辰八字和周家族徽...所以你祖母以为小柔是我的私生女。"
林念之接过玉牌,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玉牌背面确实刻着一行小字和奇怪的图案。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这玉牌一直在她的梦境中出现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发抖。
老人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过来,“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男子英俊挺拔,女子温婉秀丽。林念之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的母亲沈心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