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微微用力,杂志页面出现一道折痕。
"那我明天试试别的。"裴延礼像是在自言自语,"清汤面怎么样?你最近胃口不好,应该吃点清淡的。"
林念之突然合上杂志,起身走向卫生间,砰地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屏蔽外面那个人的声音。
五分钟后,她出来时,裴延礼已经不在病房里了。但床头多了一本崭新的素描本和一套铅笔——她很喜欢画画,结婚后,裴延礼还在裴家老宅给她专门装了一间画室,虽然她没画过几次。
林念之盯着素描本看了很久,最终将它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第一天的复刻。裴延礼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带着新鲜的白郁金香,替换掉前一天的花束。林念之则继续她的无视策略——吃药、检查、打针、吃饭、记录,全程当他是透明人。
「1月5日,晴。ef值升至37%。今天也没有麻烦别人。ps:他带了《星空》的黑胶唱片,幼稚。」
「1月7日,雪。心率不稳。今天也没有麻烦别人。ps:他在我病房里开了视频会议,吵死了。」
「1月9日,阴。新药副作用强烈。今天也没有麻烦别人。ps:他强迫护士给他看我的病历,混蛋。」
日记里的"ps"越来越长,尽管林念之不愿承认,但那个人的存在确实在她的心墙上凿出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