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重复道,然后转向窗外,"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裴延礼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来:"好。我去给你拿早餐。"
他离开后,林念之才允许自己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她必须远离他,必须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一个没有病弱妻子、没有绝嗣危机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念之开始尝试着与裴延礼进行有限的交流——回答他的问题,偶尔接受他递来的茶水,甚至允许他推着轮椅带她去花园散步。但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距离,从不主动触碰,也从不在他面前流露任何情感。
裴延礼似乎为这种"进步"欣喜若狂,眼中的光芒一天比一天明亮。他不知道的是,每晚当他离开后,林念之都会在日记本上写下同样的话:「今天也没有拖累他更多。」
三周后的一个下午,裴延礼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骤变。他走到病房外低声交谈了几分钟,回来时面色铁青。
"之之,"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需要回国几天。爷爷突发心脏病。"
林念之的心猛地一缩。尽管她对裴老爷子充满怨愤,但也不希望老人出事——那会毁了阿礼。
"去吧。"她轻声说,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与他对话,"不用担心我。"
裴延礼似乎被她的话震惊了,眼中闪过惊喜和犹豫:"我三天内一定回来。苏暖会照顾你,有任何事立刻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