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力呢,但没人记得,就因为你投身魔族便用恶毒的话语咒骂你,要我说,你在正道那边的一切真是不值得。¨7~8*x,s\w?.+c,o*m,”
纪时钰站在原处未动,她清楚这亲密的姿势是巫岸在用魔气搜寻,冷声道:“圣女若是怀疑我,可以不让我接触魔族的事务。”
魔气探寻过后没发现异常,巫岸放心地收回手,幽幽道:“那怎么行,后面的正魔大战还得靠你去牵制傅离染呢。”
纪时钰默然不语。
见状,巫岸古怪地笑了笑,绕着她走几步,“你说,傅离染会顾念曾经的情谊吗?”
“嘶,她会放过你吗?还是会不留情面,一剑穿心呢?”她指了指纪时钰的心口,饶有兴致地猜测。
纪时钰后退半步,语气冷淡:“圣女高看我了,我无法牵制住任何人。”
巫岸盯她半晌,不再出言试探,抬脚离开寝殿。
幽暗孤冷的殿中,纪时钰站在一面铜镜前,解下斗篷。¨s′o,u·s+o-u`2\0-2`5+.?c¨o*m?
稍微拉低领口便能瞧见一片刺眼的血紫色,错杂的纹路密密麻麻地遍布在脖颈之下,直至心口。
纪时钰的指尖狠狠摁进魔纹中,血紫色的纹路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流动般,莫名的妖异。
四年前,她被魔气控制着坠下断崖,醒来后她全身的修为尽毁,唯有经脉间浓郁的魔气和心口处丑陋的魔纹。
这魔纹藏不住,剜不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已经堕入魔道,成了曾经的她最厌恶的堕魔者。
她本想直接用手中的剑自戕,一死了之,但巫岸忽然出现在她身边,打掉了剑。不仅如此,巫岸百般劝说,希望她加入魔族,纪时钰自然不可能答应,重新捡起地上的剑。
但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锋利的剑刃没入她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疼痛,甚至涌出的鲜血不到片刻便被魔气蚕食,帮着伤口愈合。
纪时钰惊诧地看着伤口自动愈合,她不死心,又对着自己刺了几剑,依旧是一样的结果,没有痛感,亦不会死亡。′w¨o!d^e?b~o-o!k/s_._c_o/m*
她记得那时巫岸笑着道:“这便是修魔的好处,你现在相当于高阶魔族,高阶魔族不死不灭,你想自戕怕是不可能了。”
当时的她心如死灰,清楚已经回不去了,拒绝巫岸后她打算随便寻一处住下,隐匿身份。
但堕魔后她的瞳色变为了血红,魔纹总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异于常人的表现让她在城中压根没有容身之处。
纪时钰回到曾经居住的纪家村,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荒村,记忆里熟悉的人都不知去了何处,无奈之下,她只能露宿荒郊野外,就在这时,巫岸又出现了,还带来一个消息。
她堕入魔道后见神宗迅速将她除名,撇清了关系,照影峰也收了新的学徒,像是要将她的痕迹全都抹除。
对于这些,纪时钰并不意外,令她心痛的是巫岸的下一句话:“傅离染收了新的师妹,真可怜,你一堕魔她便找了新人直接替代。”
“我还以为你对她来说很重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彼时的感受,心脏疼到麻木,那些曾经的欢喜和心动湮灭于无,只余下一丝若有似无的怨。
掩藏在心底的情意化作了一片片利刃,无情地扎向她,让她看清自己有多可笑。
颈间的刺痛让她从回忆中醒来,纪时钰垂眼一看,指尖摁着的力道太重,魔纹上浮现了一抹血丝,她慢慢收回手,不以为意。
巫岸竟然希望她去牵制住傅离染?纪时钰嗤笑一声,师姐有多厌恶魔族,她最清楚不过。
堕魔的自己,也早已经不算是她的师妹了。
*
见神宗内,四峰比试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高台上,各峰的长老都已到来,唯独迟迟不见傅离染的身影。
瞧着温移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杜镜意轻咳一声,道:“我去看看。”语毕,她御剑朝照影峰而去。
主殿里没有,寝屋里也没人,杜镜意紧蹙着眉,找了一圈,最后在桃林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还在这?”杜镜意走到她身旁,发现她出神地望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正魔大战要开始了。”傅离染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杜镜意却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叹息。
纪时钰在除魔途中消失后,傅离染也跟着消失了几日,当时见神宗上下人心惶惶,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到第五天,傅离染回到了见神宗,杜镜意从没见过她那么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