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道那边也不会全是对你的咒骂吧。*0~d^i*a′n′k-a?n¨s¢h_u′.?c\o!m·”
纪时钰神色冷然,没有接话。
巫岸继续道:“你很在意她,不只是师妹对师姐的在意,似乎还有别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讥笑道:“不论是作为师妹还是别的,于她而言你都是无关紧要的,你曾经付出的真心可笑又可怜。”
她的每句话都碾在纪时钰失控的边缘,指甲重重地嵌入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下,却没有丝毫疼痛,半晌,纪时钰像是卸去了浑身的气力,慢慢松开手。
确实可怜,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不甘心和在意,傅离染拒绝她的情意没有错,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在她堕魔后迅速撇清关系,收温暇成为新的师妹也没错,温暇和宗主有一层关系,凭着这层关系也能给照影峰带来好处吧,况且她堕入邪道,生出丑陋的魔纹,已经成了人人厌弃的怪物,傅离染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也在情理之中。^1,7?n′o·v~e?l+.\c^o/m,
可是为什么,纪时钰捂住心口,缓缓蹲下身子,明明血肉上的伤痛她已然感受不到,为何心中的痛楚依旧这般强烈。
巫岸觑见她这副模样,冷笑:“你最好想清楚,你已经被正道抛弃,若此刻在魔族还有二心,恐怕天地之大,就真的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放出这番警告的话语后,她不再多留,转身出了寝殿。
殿中重新归于静谧,纪时钰半跪在地上,忽然想拿出剑穗看看,堕魔之后,她身上唯一和过去有关的东西便只有那两个剑穗了。
然而她找了半天只找出了其中一个剑穗,纪时钰拧起眉,慢慢回想着。
昨日她只去了望川城,莫不是在来去的路上不小心落下剑穗?想到这里,她起身重新戴好面具,沿着昨晚的路找寻。
半个时辰后,纪时钰在一处站定,她的身后是魔域,方才她几乎将魔域翻了一遍,没发现剑穗。`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而前面便是望川城,如果剑穗落在城中,她岂不是要潜入城中寻找,纪时钰很快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念头,昨晚她进城已经引起了修士们的注意,现在肯定加强了警戒,想全身而退不容易。
她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昨晚她和傅离染过招,难道剑穗是在那时候掉下的?
纪时钰皱了皱眉,打心底不希望是这种可能,她在原地停留片刻,最后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望川城,转身离开。
*
昨晚黑袍人的突然袭击让城中的修士们都警惕起来,意图不明,且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抓走了见神宗的学徒,对此温移很是担忧,她和其余两宗的宗主商议着是否要将进攻魔域的时间提前。
房间里,傅离染对着一面铜镜,解开衣衫。
经过半个时辰的呼吸吐纳,她的内伤已然痊愈,唯有左肩处留下了一道黑色痕迹,除此外没有其它异常。
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在上面,依稀能感受到那股灼痛。
魔气和灵气天生排斥,也不知道她使出的灵力会不会对纪时钰有影响,傅离染微微垂眸,看见剑鞘上挂着的雪白剑穗时,唇边牵扯出一抹笑。
传音符在此刻亮起,她没有上药,拢起衣衫后便向外面走去。
众修士聚在一楼,见人差不多来齐,温移扬声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昨晚魔族突然袭击,目的未知,她们在城中置放魔兽前肯定已经算好了我们多久能攻上魔域,所以我们不能继续留在城中清去魔兽。经过我们三位宗主的商讨,决定留一部分人在城中除魔,剩下的人此刻便随我们一同进攻魔域。”
听过她的话,众人并无异议,见状,另外两宗开始分配去留的学徒,温移走到傅离染身旁,语重心长道:“魔族那边不好对付,你和汐昼带着两峰的学徒一起去。”
旁边的姜汐昼很快应下,傅离染默了默,也颔首应下。
出望川城向西数百里便是魔域,接近魔域之际,众人都感受到一股阴冷气息,不仅如此,周遭的怨气浓重,极有可能影响心神,她们不得不凝起灵力抵御。
这段路并不远,傅离染看着周围丛生的阴气怨气,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很难想象,当初纪时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熟悉的地带走出,踏入陌生且混乱的魔域。
姜汐昼持剑震碎那层隐约的结界,结界碎掉的那刻,无数的黑气朝她们疯狂涌来,众人面色一变,纷纷扬起手中的灵器对抗着。
与此同时,魔族很快感应到结界的碎裂,巫岸脸色微沉,立即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