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明白,无论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获得利益便是好的。\b_a!i`m¢a-s/y+.+c·o`m¢
思及此,姜汐昼看了眼那边的房间,无声等待着。
房中。
南宫锦看着南宫仪取出的各种药材,淡淡笑了笑。曾经总是喜欢肆意妄为的少女终于成熟稳重了些,不再像以前那般行事不计后果。
心里稍觉欣慰,但想到姜汐昼,她心中又是一沉。
南宫仪瞧着她的脸色并不算好,担忧地问:“母亲,您怎么了?”
南宫锦看向她,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叹气后,问:“你和那姜汐昼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同门师姐妹的关系,母亲这话是何意?”南宫仪嘴上的语气轻快,拢在袖中的手却暗自捏紧了储物袋。
“你当我看不出吗?”南宫锦摇摇头,“上次我便觉着不对劲,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情愿退让整个家族的利益。”
南宫仪不吭声。
“你喜欢她,是不是?”
问出这句后,房中唯有静默,南宫锦心中了然,沉声道:“仪儿,赶紧收了多余的心思,和她回到普通的同门情谊上。?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南宫仪心中不情愿,但顾及母亲的身体,也不敢用过分的语气反驳,只轻声问:“为什么?”
胸腔中一阵闷痛,南宫锦咳了几声,脸色不复方才的血色。
见状,南宫仪连忙上前扶住她,颤声:“母亲,我们先别谈其它的事了,您先喝药吧。”
“没事,”南宫锦摆摆手,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你难道感受不出,她对你只是利用吗?”
南宫仪默然,怎么会感受不出,姜汐昼每次对她的好皆是有目的,平时几乎感觉不到那人对她的真情。
可不知为何,她依旧难以控制地深陷其中。
姜汐昼一直以来都很清楚想要什么,目的性极强,从不会轻易为其它事而左右。/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面对棘手的事,她也总是能从容应对,用独特的手段一一解决。
南宫仪仰慕她,也一直想成为像她这样的人,不知不觉中便动了心。
可……看着母亲忧虑的模样,南宫仪心中为难。
她,还要继续吗?
*
魔域。
殿内一片静谧,显得这句话尤为清晰。
纪时钰沉默半晌,不愿去深究这话背后的意思,淡淡道:“随便你。”说完,她的视线重新落到书卷上。
刚才因为惊异划出的那道墨痕极为明显,纪时钰盯着这块。
望向低头沉默的人,傅离染皱了皱眉,心里因为她的回答浮上一抹失落。
她不愿意去深究,下意识在回避。
她们之间只剩下沉默了吗?傅离染攥紧手,以前话少的人是她,纪时钰总是会跟在身旁,主动说着修炼途中遇到的事,她只需听着,时不时回应一句便好,纪时钰很少会让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可现在,那个明媚坚韧的师妹不复存在,只有眼前阴冷沉郁的魔族护法。
纪时钰变得沉闷,需要她去主动。
傅离染清楚两人间的郁结之处,但想要一点点的解开、化去却很难。
“师妹,当初是我考虑不周,不该用那么伤人的方式。”
纪时钰没说话,默默停下笔。
傅离染凝视着她,轻声道:“你拜进照影峰修炼,桃林之后的那片一般只有我们二人,你和我的接触最多,也自然而然地信任依赖我。”
“所以,在你表明心意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以为你是把信赖误当做了爱慕,选择疏远只是希望你能清醒些,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听罢,纪时钰重新提起笔,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我明白,傅峰主对我无意,我自然该认清事实。”
眼前人的反应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傅离染动了动唇,“认清事实?”
心间涌起轻微的刺痛,纪时钰实在不想谈论这些,但无奈傅离染一直不断提起,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盯着面前的人,颤声道:
“对啊,认清你对我只是同门情谊的事实,你亲口说的不是吗?”
昔日未曾愈合的伤口重新被剥开,血淋淋地疼,纪时钰觉得难堪至极,默了默,放平声音:“我早已放下,没有耿耿于怀,傅峰主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了。”
“你说……你放下了?”傅离染定定地看着她,眸色不明。
纪时钰点头,“对,正如你那时希望的,我已经放下了这份情意。”
“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