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救她,就让她……”
“闭嘴。+w`d?s,c¢w¨.·n¢e_t^”
纪时钰眼中闪过一丝阴戾,有胆小的学徒被她这一眼吓得后退几步,魔气汇聚手中,她几乎忍不住翻涌的杀意。
她是令人憎恶的堕魔者,无论如何唾骂都可以,但师姐一心向道,从前哪次危险至极的除魔任务不是师姐去的,凭什么要被这些人误会?
纪时钰心中戾气攀升,掌中的魔气也愈发浓郁,几乎下一刻便要击向那些学徒,直取性命。
突然,有人拉住她的手,力道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不可以对她们动手。”
纪时钰对上她的视线,瞬间明白,慢慢摊开掌心,汇聚的浓郁魔气在这刻倏然散去。
见她收手,傅离染轻声道:“先离开这里。”
“好,好,”纪时钰点头,避开伤口抱起她,“去哪?”
傅离染的声音有些虚弱,“回照影峰。”
照影峰?纪时钰不免一愣,她身上充斥着魔气,怎么可能进得了见神宗?
傅离染看出她的顾虑,强撑着又说了句:“……不用担心。?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语毕,她咳出一大口血,纪时钰慌乱地为她拭去唇边的血迹,不再过问其它,直接抱着她往见神宗的方向而去。
魔域和见神宗之间相隔数千里,按照她们这个速度,最快也要半日。
纪时钰焦急不已,“先寻一处替你包扎止血吧。”
傅离染却摇了摇头,指尖轻并,淡淡的灵力闪过。
看着眼前人的动作,纪时钰不免担忧,她本就受了重伤,此刻又动用灵力。
但她没有阻止,她知道傅离染这么做肯定有其中的缘由。
淡淡的灵光闪过,傅离染嘴唇微动,下一刻两人消失在原地。
再次睁眼,两人已经位于照影峰上,纪时钰愕然,“这是?”
“你忘了吗?遁形术。·s*h\u!y^o·u¨k¨a\n~.~c`o?m^”
瞧见怀中人的脸色愈发苍白,纪时钰足尖轻点,抱着她越过桃林,很快便进了寝屋。
她动作轻柔地将傅离染放在床榻上,先前捂在伤口上的手帕被血浸透,纪时钰上前打算替她包扎,却见眼前人轻轻摇头。
傅离染取出疗伤的丹药,服下去,而后闭上眼开始呼吸吐纳。
照影峰上灵气充裕,适合疗伤,纪时钰站在一边不打扰她。
环顾四周,房中的布置依旧和从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挂着字画的那处多出了一幅。
纪时钰起身过去,直到走近才看清那副多出的并非名家的水墨画,而是一极为普通的、甚至边角微微泛黄的纸张。
上面赫然是两人的名字,墨迹依旧清晰,纪时钰定定地看着,依稀能从其中看见当时的稚嫩。
她偏过头看向床上疗伤的人,没想到傅离染竟然细心地收好了这副字,还把它跟贵重的字画摆在一块。
四年间,每每看见这副字的时候,师姐会在想什么呢?
纪时钰说不清心里的感受,走回去坐在床边。
近距离观察着,眼前人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虚弱,记忆里的她一直是强大可靠的,纪时钰甚至没想象过她受重伤的样子。
瞧见眼前人因疼痛而轻颤的唇,纪时钰垂下视线,心中难受至极。
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傅离染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破开阵法救下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师姐一心向道,受众多学徒景仰,身在高处,怎么能为了她被人误会,承受那些杂言?
纪时钰攥紧手,深深地凝望之下,心中慢慢做出决定。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傅离染的脸色有所好转,左肩的伤口也止住鲜血,她收起灵力,有些无力地靠在床头。
“你怎么样?”纪时钰急切地发问。
傅离染淡淡一笑,是安抚的话语:“没有大碍,那股剑意里包含的是所有修士的灵力,不会伤及根本。”
也是,对修士来说最致命的其实是魔气,纪时钰敛下眼眸,“嗯。”
两人沉默半晌,纪时钰看她一眼,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救我会有多少杂言碎语。”
傅离染凝眸看她,不答反问:“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镇压吗?”
“当初断崖边上我没能及时拉住你,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
纪时钰别过脸,沉下声音:“我是众人厌弃的邪魔外道,不值得你如此,这次是我欠你一条命,日后必会还回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漠,傅离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