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迅速,且对眼前人的招式熟悉至极,因此没被这些剑光伤到分毫。^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杜镜意眼神微沉,这人还是和当年一样狡猾多变。
巫岸用魔气轻而易举地化去她的剑气,幽幽道:“这世上除了我自己,最了解我的人便是你。”
听了这话,杜镜意接连冷笑,再度望向她的时候眼中浮上一抹赤红。
“不,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又是一道剑光劈出,杜镜意冷声:“废话少说,把你偷偷留下的东西交出来。”
“你想掰倒姜汐昼?”巫岸语气试探,随即拒绝,“那可不行,我还要利用她的身份和她合作的。”
杜镜意明白她口中的“合作”,不过又是要迫害整个正道,手中长剑翻转,直接攻到巫岸面前。
远战变为近战,巫岸没有趁手的兵器,逐渐落了下风。
杜镜意看准时机,蓦地一剑刺出,锋利的剑刃堪堪贴着巫岸的侧脸擦过,显然是动了杀心。·s~i`l_u?b¨o′o.k-..c?o*m¨
巫岸半眯着眸子,手往侧脸一抹,指腹上赫然出现一道血迹。
“你真要杀我?”
杜镜意回答得毫不犹疑:“当然,自你骗我起日日夜夜都想,我只恨当初瞎了眼,救下你这狡诈多变的魔族。”
“好,”巫岸古怪地笑了声,掌心浮现一块黑石,“只要你能杀了我,我便将这块存影石给你,如若不能,我会杀了你。”
巫岸脸上多出几分戾气,掌心虚虚一握,无数暴动的魔气翻涌而出,周遭响起如恶鬼索命般的阴沉声响。
杜镜意面色不改,飞舞的黑气拂过她的衣袍,下一刻她提剑再度刺去。
巫岸这次明显比方才认真,灵气和魔气不断碰撞,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杜镜意一剑更比一剑快,似是杀红了眼,没有丝毫心软。
眼前的面容与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模样渐渐重合,因担忧而皱起的眉,温和柔软的眼神,因羞怯而支吾的样子,本该沉入尘埃中的一切又被她翻出来。_小_说·C!M¢S? ¢首?发?
巫岸的气息微不可察地乱了半分,不等她闪开,那柄剑直接没入心口,没有丝毫的迟疑。
杜镜意红着眼,或许是因为憎恨,恶狠狠地对她道:“像你这种玩弄真心、不择手段的邪魔,早该去死。”
巫岸冷然地勾唇一笑,她并没有彻底落败,因为魔气穿透了眼前人的整个肩头,她猛地收回手,杜镜意闷哼一声,同时撤走剑。
顿时血流如注,两人捂着各自的伤,漠然对视。
巫岸讥笑她:“你竟然还放不下当年的事吗,我早就淡忘了,而且我告诉你,我骗过的人很多,每次用的都是一样的手段,如若重来,我依旧会骗你。”
气血翻涌,杜镜意忍住喉间的腥甜,眼神像是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瞧见她的眼神,巫岸不仅不惧,反而愉悦地轻笑一声,旋即消失在原处。
杜镜意捏紧拳,发泄般挥出几剑,破开面前的各种阴气。
面前的阴气怨气散去后,她看清巫岸方才站立的那处躺着一块黑石。
杜镜意沉默着上前捡起,用力握住,黑石不平的表面硌手的刺痛,她伫立片刻,转身离开魔域。
*
照影峰。
傅离染御剑至桃林,很快便看到不远处在等她的人。
她缓步走近,恭敬地喊了声:“师尊。”
傅槿微微颔首,关切道:“现在伤势如何?”
“好些了,您借到鉴清镜了吗?”
傅槿:“嗯,鸣隐宗的宗主看在我和她往日的交情上借我半个月,拿去吧。”
她摊开手心,一面掌心大小的镜子出现,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上充斥着的浓郁灵气。
傅离染接过,淡声:“多谢师尊。”
“我刚回宗门很多事不清楚,”傅槿看她一眼,“这次从她那里听说了一些事。”
“你也太糊涂了,两次当着其她修士的面救下纪时钰,你将你自己置于何地,又将照影峰置于何地?”
傅离染沉默着接受她的指责。
瞧她重伤未愈,脸色有些苍白,傅槿不忍心语气太重,稍微缓下声:“想必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这几日好好想想办法,如何挽回声誉。”
“徒儿明白,”傅离染看向她,动了动唇,“这次您回来还会走吗?”
“说不准,”傅槿淡笑,“而且没有我,这些年你不是也把照影峰打理得很好么?”
眼前人十几年没回过宗门,傅离染私心想让她留下,但师尊已经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