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蓝接过山楂,刚要下跪谢恩,被杨坚止住:“好了,吃完再说吧!”
雪蓝把山楂放进嘴里,想努力品出点味道来,但除了酸和甜以外,别的没什么特别,和家里的山楂味道一样啊。¢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杨坚边嚼着山楂,边欣赏着雪蓝凝神的样子,像在欣赏一幅名画。
夜色又一次笼罩了皇宫,在皇后的宫内,一个宫女正向独孤皇后报告着什么。“那个小妖精长相如何?”
“没什么特别,一般,皇上身边的人全都是按皇后娘娘的标准选的,不妖、不媚、不艳。”
“她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那个宫女很老实,一天也说不上两句话,再说,她刚去没几天。”
“或许是皇上今天偶然高兴一下,没什么大事就好,你们多盯着那个小丫头。”
“是,皇后娘娘,她一有异常,奴婢马上报告。/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再说杨坚熬过了一个难眠之夜后,一早就把雪蓝传来,让雪蓝为自己梳发。雪蓝默不作声地小心地梳理着杨坚的长发。冷不防,杨坚一把抓住了雪蓝的双手,再看雪蓝,像一只惊恐的鸟儿不知所措地发着抖,颤颤地说:“皇上,别,别……”
杨坚依然抓住不放。他奇怪地感觉到,这双手真如传说的那样:冰肌雪肤,不仅光滑白腻,还透着一丝凉意,握在手上,心里陡然生出舒适的快感,而这种猛然焕发的快感,已久违多年了。他闭了眼睛,细细地体会着,仿佛找回了他逝去的青春……时光在无声无息地流着,而杨坚此时却感到时光已经凝固了。
这一天,杨坚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把雪蓝“收”在身边。
如果“收”了雪蓝,这会给寂寞的心灵带来几许慰藉,但是当年与独孤氏的誓言呢?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
“但这不能算是爱的。*k^u¨a?i\d,u\b′o?o/k..,c?o¨m+”杨坚又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只是喜欢,喜欢而已,再说对皇后的爱依然海枯石烂不会变色。”
“但她能接受我的‘违约’吗?”杨坚又想到了另一层。文皇后的禀性他是清楚的,她敢作敢为的作风帮助自己成就了帝业,但如果把那种能力用来对付自己,自己确实应付不了。
杨坚不觉有些担心了。但马上另一种声音在对他说:“你富有四海,难到还不如一个种田翁开心吗?种田翁尚可以娶三妻四妾,你堂堂天子,区区一个女子都不敢纳吗?”
“朕乃有为之君,不是那类鱼色之徒,断不会因一女子之故而荒废朝政。”杨坚又为自己寻找另外的理由。
他拍了拍脑袋,自嘲似地对自己说:
杨坚啊,杨坚,你英明果断的风度哪儿去了,区区一个宫女用得着这么伤神吗?你简直成了婆婆妈妈的老太婆了!你是上天之子,每一个主意都是无可更改、不可替代的,皇后她又能奈我何?杨坚终于下定决心招幸雪蓝。
太阳偏西了,可它却像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迟迟不肯落山。他让太监传旨给雪蓝,但一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雪蓝的影子,就连传旨的太监也失去了踪迹。
杨坚勃然大怒,指示护卫头目,务必要找到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宫中的护卫都调动起来了,灯笼火把,照如白昼。太监、宫女们也三三两两提着宫灯在后宫内穿梭寻找。
天近拂晓时,几个太监在一间盛放杂物的屋子里找到了他们,然而他们却双双自缢身亡。高挂在房梁上,令人不寒而栗。
杨坚得报,如披冰雪,一时呆在那里,出神地望着发白的天空,半晌无语。
事出蹊跷,杨坚下令调查,但换了两个掌事的太监,都毫无头绪。杨坚尽管心里沉甸甸的,但时过不久,他的心思还是让位于繁忙的国事了。
而重新勾起这段不快的回忆的,是另一件比这更为不悦的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