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禁心花怒放,连忙从软轿中伸出脑袋,心灰意丧的脸上清楚地写明对薛道衡满肚子冲天的怒气。怒气随着薛道衡的称谓而消失。薛道衡暗惊,这样的人物真了不起,阴晴不定,不知哪一会儿就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陷马坑,或江上行舟的顺风标。幸好,我不曾大意,否则,这趟任务就算是白废了,岂不坏了江山一统大业?
想着想着,薛道衡随手招过跟班的侍童,低语说道:“取我那一百两纹银来,”顿了顿,接着说:“再取上等品色的五根金条。”
“大人,”侍童嘟嚷着,欲取又止,表情很是不满,心里想,这些财物可不是给这样的奸妄之人,哪有刚见面就开口索要的。但见薛道衡紧盯着自己,还是慢吞吞地到挑夫那里取了一些杂碎银两,估摸不过八十两,四根金条,用包袱随便包了一下,递给薛道衡。
“司马大人,今日江边一会,在下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这点小小礼品,在大人看来,实在不成敬意,还望司马大人在后主面前多多美言,言我大隋一片通好的诚意,这也是在下此次出使的目的。”薛道衡把银两金条举献给司马申。
“蹭”地一声,司马申窜出了轿帘,“薛大人不愧是南北都闻名的一代名儒,办事通达。只是这礼,我可是不敢接收。薛内使一路车马劳顿,免不了要用的,你放心,驿馆那边,不用再烦劳内使了,我已经做了安排,留下些银两,留着给薛内使游园狎妓。江南出美女,想必满肚子文墨的薛内使更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说着自顾自地“嘿嘿”一乐,眼睛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薛道衡手中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