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不是有大理寺卿吗?臣以为,皇上应当考虑多方面筹集钱帛,到时别忘了犒赏三军。”
文帝杨坚脸色舒缓了些,对自己的情绪不定也感到不可理解,感到冥冥之中对伐陈缺乏信心,以至本该几年前就应完成的事一拖再拖。满朝中皆是信心十足的人,难道惟有自己心存怯意?是谨慎有余?还是真正有畏惧情绪?
杨坚疑心自己有心病,当初,诛杀宇文氏集团就曾有些心怯,平定三方,听说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也有过心怯,今天又是如此!难道朕一辈子都在胆怯中度过,都要靠杀戮来维持帝王的尊严?看透文帝心思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薛道衡。
薛道衡想,我的这把火终可烧了,不然,机会可就错过了,别辜负了章仇的一番深思熟虑。按理,伐陈大计已定,又没有自己的事,可以告假回家抱孩子,享享天伦之乐,但实在是感于杨坚对自己的信任。特别是那条秘密线不到事情成功就不能外泄,或永远不泄。因此,文帝无论在京师何地召见大臣,也少不了他。薛道衡对崔弘度的做法心中大不以为然,贪少失多,贪小失大,要是陈军乘胜反击,兵力足够的话,江陵失陷也未可知。“皇上,”薛道衡道,“臣有一表请予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