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仅闻这香气就足以令人无比陶醉了。^x~k¢a~n?s*h?u¨w¢u/.·c^o`m^对爱妃来说,只是这水不是江南的,待朕安定四方后,定带着爱妃巡视江南。江南,那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所。”说着自是搂着绿珠,做出畅想泛游江南的行状。
绿珠昂起秀美的脸庞,清光袅袅,肤色胭红,脖颈肌肤圆润,洁白滋嫩,轻启樱口说:“贱妾深感皇上的一片好意,贱妾真的不想再去那伤心之地。”
“噢,那朕就不去了。”杨坚搂着怀中的尤物,不免一阵躁动,
这贵妃的封号也是一时兴来。当时,绿珠公主陈氏确实艳惊四座,实在舍不得赐封他人,才收留于后宫,只是碍于皇后的面子,从未有临幸过,凭这一点,杨坚也为自己的自持而引以为豪,古来天子有几个不好色的,除了他自己。
而现在,文帝杨坚确实想好好享受一下,以释胸中郁闷烦躁。轻啜了几口香茗后,文帝就迟疑地拥着绿珠,轻声道:“贵妃,朕昨夜几乎不曾入睡,能陪朕小憩半辰?”
“这,”绿珠迟疑道,“皇上,适才二圣叫贱妾去用早膳,说是陪皇上骊山打猎……”文帝一听,心有不满,深吸了一口椒兰之香,愠色道:“二圣,二圣是谁?”
◎第50节 你可是此地人
绿珠连忙欺身靠前,仰着粉色玉容,悄悄地说:“皇上,二圣是皇后,这是后宫对皇后的敬称。¨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皇上可别多想,皇后对贱妾照顾有加,悉心呵护,皇上请看,这流苏帐,这合欢被褥都是皇后亲送的。”
杨坚道:“爱妃,朕何尝不知道二圣是皇后?”说着,随手在绿珠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朕近日一连几天都不曾有好的睡眠,爱妃应该知道的,国事繁重,大臣们一个又一个都不在朕的身边。”
绿珠听了杨坚的陈述,说道:
“皇上不必为臣子担心,既然他们都是皇上信得过的大臣,想必都能征善战,不会有何差错。1\3·1?t`x~t?.^c+o!m¢”嘴上这么说,可内心也揪得很紧,忽然她用余光发现杨坚的一双鹰似的眼睛在警觉地打量自己,她不由得心中一惊:莫非皇上听到我和薛道衡之间的情感关系,莫非在薛道衡的身边有皇上的耳目?莫非皇上这是有意试探我的心思?身为贵妃,哪有不愿侍候皇上的,借口推辞的?哎,反正宫门深似海,一入宫门能为皇上宠幸,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只是……
文帝杨坚确实怀疑绿珠的情感倾向,对南陈的人,他在行动上是谨慎的,虽说都给了他们一定的职务,提供其奉禄,以示优厚,但文帝知道,每一个亡国之民,从君主到子民,又何尝能心安理得地满足现状?又心悦诚服地顺从天意?今天的骊山围猎,所召集的大都是南陈的遗老遗少,以探其真意。绿珠不敢再耽搁下去,既然抬出了“二圣”独孤伽罗做挡箭牌都没能阻止杨坚的心思,若再僵持下去,势必引起杨坚的更大疑心,自己早已置生死度外,她担心那远在江南未归的薛道衡。无论如何,感情的闸门是要关上了,要永久地关上了。
绿珠一双纤细的手搭在杨坚的脖颈上,柔柔地说道:“贱妾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已是贱妾前身修佛的结果,贱妾惟恐现已天明,倘皇后等妾用膳而妾身不至,恐引起皇后的猜忌。毕竟皇后在后宫中是说一不二的二圣。”
文帝杨坚听了,心中不免踌躇一阵,是的,后宫倘若没有规矩那自然是不行的。可转念一想,独孤氏在后宫也太霸道,朕身为皇上,竟连要与哪个宫妃睡觉,也要告之于她,心中未免有些不平,都是朕几十年来宠爱她的行为造成的,宠爱她,她就自恃甚高了。
他想起当初收下绿珠公主时,听太子杨勇说,母后很不乐意。事实上也是,那天因为收了贵妃,皇后不就是没有等他下朝就兀自回宫了吗?当时,他的情绪可想而知,等他带着情绪回宫想问个究竟时,二儿子杨广却立刻解释,母后身体微恙,已带着公主回宫安歇了。
当他带着绽开的笑容回到寝宫时,立在流苏帐前,伸手欲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