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嘴上对女儿苛刻,又爱抢安夫人给勾玉环的一些首饰布料,可却不代表女儿在她心里就毫无地位。?g′o?u\g+o-u/k/s^./c′o-m/
只是因为最初生下孩子,老爷将她的龙凤胎里的女儿送去给大夫人养,她害怕大夫人不好好养孩子,便一直故意冷漠对待女儿。
可日子久了,做戏仿佛也习惯了,对待女儿也越发薄待,乃至于苛刻。
但好在柳氏还是有脑子的,每当安夫人要进一步拉进跟女儿的距离时,柳氏智商就上线了。比如安夫人要将女儿记在自己这个嫡母名下,她就要死要活不许老爷同意;再比如安夫人要把勾玉环嫁回自己娘家,柳氏也不同意。
柳氏不知道她对女儿是什么想法,生气的时候恨不得掐死这个总是古板的喊自己姨娘的白眼狼;可每每被安夫人用她不爱女儿这件事刺激她的时候,她又会破防,同时私下里想起这个女儿又很愧疚。毕竟,当初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是她主动放弃自己的亲女儿的,以至于如今母女间隔阂甚深,久不可解。
但不管怎么样,那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 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唾弃,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要了她的命啊。¨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包袱被勾玉环接住,她扭头一看,回头赫然是哭的早已不成人形的柳氏,她张了张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犹豫片刻,低声说了句。
“母亲,娘,玉环不孝,劳您二位费心,我们今生有缘还会相见的。”
“快走,赶紧走!别磨蹭!”安夫人心焦如焚,时不时还扭头张望,挥着手帕火急火燎赶马车走。
另一边,奶娘和丫鬟将勾玉环一推,三人齐齐进了马车。勾玉环撩起马车窗口的帘子,定睛望着门口两位难掩忧色和悲伤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落下泪来。
奶公驾车离开,车辙印顺着路留下显眼的痕迹,分外明了。
下一秒,后门口又出现七辆马车,分别碾过最开始的车辙印,朝着不同方向的马车驶离,这下最初的那条马车车辙印就不甚明显了,便是丈夫派人去追,也要分兵八股。
见马车终于离开,安夫人身子一软,倒在黄妈妈身上,默默啜泣;而另一边的柳氏也全无曾经光彩照人的艳丽模样,跌坐在地,不似曾经那般高贵奢靡的美妇,仿佛一位失女的悲痛母亲,哭的撕心裂肺,哀嚎道。`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玉环啊,娘的玉环啊,是娘对不起你啊,娘终于听到你喊娘了!”
第30章 攻打江县;玉环来投
勾玉环离开不久,太守府后门口。
勾靖提着剑火急火燎跑了出来,怒喝道,“那逆女呢?”
安夫人斜睨了他一眼,神色冷淡,柳氏更是哭个不停,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我问你,玉环人呢?”勾靖暴怒,上前一把抓住安夫人的脖子。
“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啊。”黄妈妈连忙跪下,抱住勾靖的腿,求饶道。
勾靖一脚将黄妈妈踢开,怒目瞪视。
安夫人勾唇冷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
“我安茹乃堂堂大儒之女,父门生众多,同太傅大人乃是同门师兄弟;我兄更是三品吏部左侍郎,你想杀我,呵,你杀得了我吗?”
勾靖被她眼里的讽刺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掐着她脖子的手,神色慌乱,紧接着温声道。
“茹儿,你别闹了。皇宫来人,说玉环是反贼同党,她若不死,我们家就是抗旨的大罪,就大难临头了。”
安夫人扶了扶头上的发钗,淡淡道:“不是我们家大难临头,而是你家大难临头。倘若当真是因为抗旨降下大罪,你休妻便是,我们安家没有和离的女儿,但因夫家获罪,休妻回家的女儿,倒也不会不养。”
比起和离、休妻,那当然还是命更重要点。真要到了要她赔命的时候,她娘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丧命,就如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勾靖被气了个仰倒,面色涨红:“若我家被治罪,我就不休妻,你又该当如何?”
“不如何,若真到那个份儿上,你以为是你想不休妻就能不休的吗?”安夫人觉得自己真是很可笑,这么多年竟然看不透他还是个狼心狗肺弑女的畜生?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看看你,还是个人吗?”安夫人被他真打算听从皇命杀女的行为气个半死,口不择言道。
“那小皇帝还未正式亲政,你怕什么?天幕都说他是魏哀帝了,你又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