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你感受一下,背上哪块地方还不舒服,感觉有针扎的地方吗?”
薛潇仔细感受着,发现并没有,便摇头。·3*4_k,a*n′s¨h+u!.¢c\o~m_
“没有了,应该是都挑出来了。”她说完,本想回头,却发现自己并未穿衣物,只穿了一件兰花肚兜,颇为不好意思,便继续背对着她,小声道:“谢谢师傅。”
“不必,举手之劳。”
就在两人气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时,门外传来敲击声。
“主公,我来了。”
“进。”王羡仙道。
安静拉开一个门缝,带着崭新的衣物前来,她将衣服递给薛潇,随后退到王羡仙身后。
王羡仙从蹲姿重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还跪着的薛潇说:“换上吧!你衣服不能穿了。”
“是,师傅。”薛潇忙道。
紧接着,薛潇手忙脚乱的换衣服,期间王羡仙没有动弹,倒是安静主动上前帮她穿。?8\8`d,u^s_h*u+w+a`n\g~._c,o.m!
衣物繁琐,也难穿,薛潇是贵族小姐,平时都有侍女服侍,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又在师傅面前,难免有些慌乱。
但当安静帮忙后,一切就顺遂起来了。
等一切就绪后,安静再度离开,不多时,亲自上了茶水和点心,分别放在主客桌上。
“坐吧!”王羡仙说,她也顺势坐在主位。
薛潇客随主便,坐在客位。
“你家不是在雍州吗?你是怎么跑来了的?”她问。
“听闻师傅在柳州举旗,我告别了父母,便前来柳州了。”
“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人护送?”
“我雇了镖局护送我来的。”作为薛家主脉唯一的女郎,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小养育薛潇的嫡母,对薛潇都堪称大方,她手里并不缺钱。
尤其当得知她要离开薛家时,二哥临走时更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至于父亲和嫡母?
薛潇垂下眼睑,已经不敢信任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瞒着他们留书一封就离开了。
“你这小丫头,也是胆大,居然一个人就敢跑来柳州?你都不害怕吗?”王羡仙好奇的问。
薛潇有些紧张,能明显感到她胳膊颤抖着,但却依旧小声回答着。
“路上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遇上山贼,也害怕镖局打劫,但一想到若是留在家中,或许最后还是会被安排嫁人,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人的一生都是要死的,若是让她像天幕那样郁郁寡欢死在后宅中,薛潇宁愿死在寻找师傅的路上,起码这是自己的选择。
听到薛潇这么说,王羡仙皱眉,这话可有点不对啊。她一想天幕上薛潇的经历,顿了顿,缓缓道。
“你跟家里闹别扭了?”
薛潇沉默着。
“是因为你的嫡兄吗?”王羡仙再次发问。
薛潇不知如何回答,却又不能不回答,良久才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别扭,若是没有天幕,或许我还不能得知,在父母心里,我的前程、我的人生、甚至我的性命,都不如博嫡兄一笑,来得重要。”
她的话颇为沉重,情绪看上去也十分低落,王羡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转移话题道。
“那什么,那你就好好留在这里上学吧!”
薛潇猛的抬头,一脸疑惑:“上学?”
“对啊,你多大了?”
“我十二岁!”
“哦,那是该上学的年纪,以后你就留在州牧府,跟勾玉环一起上学去吧!”王羡仙说。
薛潇抿了抿唇,看上去极不情愿。要知道天幕上说她的爵位很水,就是因为年纪小,一直没被师傅安排做事,因此这次薛潇前来,就是打定主意,要为师傅做事的,至少要攒些能封爵的功绩。
可哪想师傅居然让她去上学?
“师傅,我已经可以做事了。”半响后,薛潇还是忍不住心中焦虑,忙道。
王羡仙看出她眼里的急躁和野心,缓缓喝了口茶,道。
“那你说你这个年纪可以做什么?”
“我……我可以……”薛潇愣住了,恍然间,她竟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事。
“行了,既然你喊我声师傅,我就认你这个小徒弟。但是,身为我的徒弟,就得听我的话。你有野心,我不反感,因为我也有,甚至比你的野心更大。你想拥有不同于天幕上的人生,我也理解,但是你得明白,你首先该做什么?”
薛潇迷惑,遂摇头道:“还请师傅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