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隆美尔问。布格道夫回答说 :“元首命令陆军元帅凯特尔和你讨论你的未来 。”隆美尔还是感到不安。“恐怕我来不成,我在10 号那天专家们有个约会,他们说鉴于我的健康状况,一定不要做长途旅行。”10 月11 日,参加完柏林军备会议的海军上将卢格来到隆美尔家里。他喜出望外。12 日,他和卢格一起驱车到90 公里外的奥格森堡去,这一次是隆美尔亲自驾车。这与他由于身体欠佳不愿到柏林的托辞是自相矛盾的。跟踪他的秘密警察将这一情况汇报了希特勒,加上秘密警察和人民法庭报告在源源不断地涌来,霍法克在一份供词中也说,隆美尔的确向密谋分子保证过,一旦谋杀得手,他将积极支持他们,这使希特勒对隆美尔彻底产生了怀疑。10 月12 日的军事会议结束后,希特勒向凯特尔口授了一封给隆美尔的信,信中提出了两种选择。如果隆美尔认为他对霍法克的辩解和指控一无所知,那他就必须向元首交待;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对他的逮捕和审判将不可避免。作为一个军官和堂堂的男子汉,隆美尔应该采取适当的行动免遭逮捕和审判,在普鲁士漫长的历史上,曾经有多少次,某个军官给另一名玷污了自己职业荣誉的同伴送去一支手枪,把它放在这个人面前的桌子上。凯特尔,这位普鲁士军官和堂堂男子汉的化身,把信件和审讯报告交给布格道夫,要他亲自送往赫尔林根,他指示布格道夫,假如隆美尔真的选择了第二条道路,最好提供他毒药,而不是手枪。这样,他的死亡不会哗然,以“自然死亡”处理。就这样,希特勒给他宠爱的陆军元帅出了最后一把力,对于那些判处绞刑的密谋分子,他从来没有施舍过这样的恩惠。只有这样,人们便不会知道他和叛变分子沆瀣一气,他的一生将“清白无暇”。10 月13 日早晨,隆美尔、露西驾车去看望老朋友。上午11 时,希特勒大本营给隆美尔家里打了电话,布格道夫告诉接电话的男仆说 :“请转告陆军元帅,明天中午至下午1 点之间,我和另一位将军拜访他 。”夜里隆美尔回到家中,长途驾车使他精疲力尽,但他感到心满意足。由于担心空袭或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他把最后一批财产疏散到法尼家里。男仆向他转达了布格道夫将军的电话口信,他并没有对这位将军来访的真正目的加以怀疑。他乐观地认为可能要指派他新的指挥权,说不定是有关东普鲁士的防御,因为苏联军队这时已重兵压境。10 月14 日晨,隆美尔穿着他最心爱的褐色上衣,和年轻的曼弗雷德走到一起,隆美尔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 :“今天有两种可能:要么平安无事,要么今晚我就不在这儿了 。”近12 点时,隆美尔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开领的非洲军制服,然后戴上功勋奖章。中午时分,一辆欧派尔小车停在隆美尔家花园门口。车上钻出布格道夫。他是个大块头,脸色红润,气色极佳。他的副官迈塞尔和他相形之下显得有点矮小,长着一只尖而长的翘鼻子。两人装模作样的作出彬彬有礼、不露声色的神情和隆美尔互相敬礼。露西要求两位客人共进午餐但被拒绝了。布格道夫要求和隆美尔单独谈谈。隆美尔的脸上露出一种宽慰的神情,他一边把两位客人引进自己的书房,一边转过身对副官阿尔丁杰说 :“把那份诺曼底材料准备好 。”书房里,布格道夫神色严峻地打量他的昔日老友,然后缓缓地对隆美尔说 :“你被指控为谋害元首的同案犯 。”接着宣读了霍法克、斯派达尔及施图尔纳格的书面证词,把凯特尔交给他的那封信递过去。这时,隆美尔脸上闪过一种极度痛苦的神情。他有口难辩,他怎么能说清自己没有参与暗杀阴谋,甚至时至今日他都一无所知呢?他不是无论元首同意与否都要和蒙哥马利达成单独停战吗?这已经足够把他送上绞架了。看来,他的死亡已定。于是,经过一阵犹豫不决后,终于宣告 :“好吧,我承担后果 。”我把自己忘掉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随即问布格道夫 :“元首知道这件事吗?”布格道夫点点头。隆美尔两眼湿润了。布格道夫让迈赛尔退出书房几分钟。他告诉隆美尔,元首允诺,如果隆美尔自尽,将对他的叛国罪严加保密,不使德国人知道,为了纪念他,还将树立一座纪念碑,并为他举行国葬。而且保证不对他的亲属采取非常手段。此外,露西还将领取陆军元帅的全部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