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心。而且要力避自己的好恶爱憎,不任自己的感情支配主张”。他还说,无私是从无我推演出来的,要做到彻底的无私太难,所以最要紧的是努力做到动机无私。
飘萍有幸生在那样一个时代,当他殉难,北京一片风声鹤唳,家属和新闻界的同行都不敢出面收尸、下葬。几个戏曲界的朋友挺身而出,昆曲名角韩世昌拿出大洋200元,拜托师傅侯瑞春替飘萍收尸,京剧名角马连良亲自出面,参与其事。现存邵飘萍殉难后的照片,带着弹孔的面容,就是马连良亲手拍下的。一个小说家陈慎言写了30万字的《断送京华记》,在自办的《中华新报》连载,被张作霖下狱,一关就是三个月。当他殉难,北京新闻界的喉管被卡住了,在上海和其他城市。他的同学、朋友、同行包括胡政之、张季鸾、陈布雷等人都发表了沉痛的悼文,社会各界、各团体谴责军阀杀人的宣言、电文、通告,都公开刊登在当时的《申报》、《商报》、《民国日报K《国闻周报》等报刊上。即使在北京,当年《清华周刊》也刊登了纪念文章。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真实风貌,是《京报》赖以产生并存活多年的条件,尽管嗜血、杀戮、赤裸裸的暴力游戏走马灯般上演,但在民间社会,在这片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大地上,毕竟还有温情、有义气、有人味儿,这是军阀的枪弹夺不走的,是贪婪、狡诈的官僚政客们毁不了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飘萍生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