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否马上发排,他回答:“马上发排,你给我校对一下,别让它错一个字。”陈纪滢向他请教陶德曼的事,他说:“写的正是这个问题。”并慨叹说:“这真是存亡绝续之顷,一念之差。就可以亡国!”此前,他接连发表了《德国调解之声》、《国家主权和国际信义》等评论。
12月8日早上出版的《大公报》刊出他那篇著名的《最低调的和战论》,他指出:“我们首都,已不幸在敌人围攻中。全国人在此时。应当重新对敌人彻底认识,对祖国前途,更彻底检讨一下。……敌外务省发言人说。欢迎第三者调解,但同时东京已准备八十万人的游行庆祝,预备于占领我首都之日举行。大家只就这简单两条消息看看,就可以认识敌人是如何玩弄辱没中同。并可以知道敌人所谓调解……之意义。只是庆祝胜利后的纳降。其最毒者,乃希望我合法的正统政府肯接受他占领我首都后之所谓和议。因为如此则省得他制造傀儡。并且可以藉我正统政府之力,以自己消灭国内的抗战精神,同时使国际上无法说话。这于他太便利、太合算了。……我们以为政府即日即时应当明白向中外宣布,如日本不停止进攻南京,如日本占了南京,则决计不接受调解,不议论和平。我们以为这绝对不是高调。乃是维持国家独立最小限度之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