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灶上有?热水,不要喝生冷的凉水,会拉肚子......”
“手上的冻疮还没有?好??医药馆那里有?免费的冻疮膏,待会儿再去领一份来,要每日都涂抹,注意保暖......”
她说话时语气温柔体贴,只关心旁人会不会冷饿染病,自己却时不时咳嗽几声。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看?她那小脸惨白病弱的模样,姜青若真担心她会病倒。
“这里的事什么时候结束?”她忍不住问。
“很快了,”白婉柔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台,那是用木架搭建起来的,大约有?三尺高,可供平时给流民讲话宣传律法之用,“等那台子建好?,这边的简舍就算完工了,简舍完工后,我?和陆郎君会去一道去督建庆州河畔的河渠,那里的水道要提前修缮,否则一到夏季容易决堤,一旦决堤,这里的简舍农田,城郊的官道驿站,甚至整个庆州城都得遭殃。”
说着话,很快到了她的住处。
是几间简陋的房舍,外面只用了一道篱笆围起,这里供女眷居住。?微,趣¢小′说¢ *首/发~
与这相对的地方,还有?几间房舍,是陆良埕和他?下属的住处。
到了房内,里面的温度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白婉柔动手点燃了炭盆,房里才慢慢有?了些热气。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到大营还需半天的路程,姜青若与贺玥灵打算在此住上一晚,房里的床榻还算宽敞,三个人挤上一挤,能睡得下。
贺玥灵虽是富家千金,却不娇气,她闲庭信步似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还十分?好?奇地翻看?着白婉柔带到这里的书册。
没多久,有?人送了晚饭,是简单的稀粥馒头和小菜。
姜青若不挑食,贺玥灵也不嫌弃,白婉柔已经用惯了这里的粥饭,三人就着油灯,有?滋有?味地喝起粥来。
“白姐姐,我?这里有?一道方子,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吃了半碗粥几口?小菜,姜青若想?起药方,递给白婉柔让她看?。
白婉柔放下调羹,对着油灯看?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只是略懂些药草知识,比起那些神医妙手差得太远。?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这个方子复杂难懂,更奇特得是有?些药材还相克,想?必只有?写药方的人才知道它的用处。我?觉得这方子可能出?自大家之手,治得应当是罕见?的病症,只是这病症到底是什么,我?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是头疾。”姜青若道。
白婉柔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眼神一亮:“我?记得有?本古籍上似乎提过,不过,隔了太久,我?记不太清楚了。那本书我?还带着,在那边书架上。”
姜青若起身:“我?去拿。”
书架上的书册并不多,方才被贺玥灵翻看?了几本,摆放得有?些凌乱。
姜青若按照白婉柔的指使,抽出?一本古册来,却不是她说的药籍,而是一本字帖,里头夹了几页字迹满满的信纸,字体娟秀好?看?,一看?便出?自白婉柔之手。
姜青若下意识扫了一眼。
白婉柔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脸色顿时有?些窘迫,赶忙起身走?了过来。
“是我?写给陆郎君的,还没写完,”白婉柔从她手中拿走?信纸,垂着长睫,脸色羞红,语无伦次地解释,“青若,我?......我?以后再告诉你?。”
姜青若愣了愣,反应过来,哑然失笑:“白嫂子,你?写给良埕哥哥的情书?那我?可不看?。”
白婉柔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轻声道:“有?些事,我?不方便直言告诉陆郎君,所以才......”
“你?们是定?了亲的,成婚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直言的?”白婉柔脸皮薄,眼看?着脸色又有?些发白,姜青若不好?再笑她,只好?转而道,“白嫂子,那本药籍呢?”
白婉柔从架子上取下一本蓝皮古籍,打开翻了一会儿,颓然地摇了摇头:“是我?记错了,这是疗毒的,与那方子并不一样。”
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姜青若无奈叹了口?气。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她们要如?常上路去大营。
用过糕点早饭后,白婉柔与陆良埕亲自送她们到不远处的官道上。
“到了大营,替我?看?看?良玉,好?些日子没有?见?她了,不知她现在怎样。”陆良埕微微蹙起修挺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