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衣跟着唳风出去,唳风给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坐在厅里,省得他瘸着到处跑,江鹤衣没见过做饭,更没见过唳风做饭,伸着脖子看唳风在gān嘛,唳风把米倒到小石磨里面,一圈一圈的推着,米粒就被磨成粉状从下面落了出来,唳风磨的不多,又把jī蛋打成了糊状,用碗分开装好,兑上水,放到锅里去蒸,顺道又放了好几个冷的馍馍。
江鹤衣眨了眨眼睛,“这就好啦。”唳风说要等会才能吃饭,手上又去gān别的活了,江鹤衣好奇,跟在唳风的屁股后面,江鹤衣前几天埋怨水不好喝,像涮碗水,唳风就跟着镇上的老师傅学着做了个小茶壶,但是还差个小的炉子,可以放到江鹤衣的桌上,将烧透的木炭点燃了,放到小炉子里,江鹤衣好奇的问道,“这是gān嘛的呀?”就看见唳风把小炉子放到了他房间,还从怀里摸出来了套小茶具,“新做的,第一次弄这个,弄不太好,你不是要喝茶吗?我跟人学的,没有好的茶叶,都是镇子上自己晒的茶叶。”唳风又摸出来了一小包茶叶,江鹤衣难以置信的看着唳风,唳风还会做这些啊,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能记在记心里的,除了爹爹,就只有唳风了,父亲和哥哥有时候都会忙的忘记,唳风把水倒到茶壶里,让江鹤衣自己放到小炉子上烧开,又放了点茶叶在杯子里,想让江鹤衣别跟着了,坐着等水开吧,又说道,“顺便给你做了副新的碗筷,正好可以一起做。”说完唳风就又到院子里去了。
江鹤衣捏着杯子,杯子不大,很小一只,唳风把杯沿磨的很光滑,上次吃饭的,自己咬着筷子玩,被筷子上的刺戳到了,唳风就给他弄了副新的,江鹤衣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心里堵堵的,爹爹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可是他不会这样心慌,唳风出去没一会,自己又看着门口想去院子里找他,驴子上的水烧的咕噜噜直响,温度一定很烫,和他脸一样烫,烫到连呼吸都又黏又稠,唳风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唳风端着饭菜进来,看到炉子上的水都开的在呼呼直叫了,江鹤衣还傻坐着不动,唳风赶紧放下碗筷,隔着帕子去提小茶壶,说道,“这…要不你别用这个了,你不知道水什么时候开,我怕你烫着。”江鹤衣一听,指着唳风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下文,他当然知道,他学医的时候还煮过药,他刚刚只是在…只是在想唳风的事情,所以给忘了。
江鹤衣看到了自己的新碗筷了,和他之前在家用的肯定是比不了,虽然样子不大好看,可是唳风做的很jīng细,生怕江鹤衣用着用着又弄伤自己,自己吃的东西也和唳风不一样,原来刚刚唳风磨的细米,是给他煮的米糊糊,jī蛋羹也是给他的,自己啃着剩馍馍,江鹤衣吃了两口就把碗推到唳风面前,要和唳风换,唳风哄到,“馍馍比馒头还粗,你吃不了。”江鹤衣不信邪,就是要换,唳风只能把馍馍给他,江鹤衣捏着馍馍,好硬啊,怎么比馒头还硬,咬了一口,是挺糙的,有点甜,唳风等着江鹤衣把馍馍还给他,没想江鹤衣不换不说,还非把jī蛋羹推给了他,江鹤衣心想,烦死了,你能吃我也能吃。
过年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唳风存的钱只够给江鹤衣买套新衣裳的,三十这几天,趁着还早,想要去山上打点野味。江鹤衣知道今天就是三十啦,唳风整天打猎也只够江鹤衣一个人吃的,江鹤衣在想都到过年了,还不够吃顿好的,偷偷的出了家门,到隔壁邻居家去敲门。
张婶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她家门口张望,问道,“谁呀。”江鹤衣回答,“我是隔壁的。”张婶出来给他开门,“是唳风的表弟吧,我听说啦,你暂时住在他家里,你喊我张婶就行。”江鹤衣也没反驳,把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张婶,你能不能教我做饺子啊,我没面也没馅儿,我可以用这个跟你换。”张婶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江鹤衣就一点点舍不得,这可是爹爹留给他的,可是自己在唳风家白吃白住这么久,唳风还百般迁就,自己舍不得也要舍得。
唳风又给江鹤衣置办了套衣裳,还抓了好几只兔子拿到镇上给江鹤衣换了狐狸毛的披肩,剩下的钱都买了吃的,带着东西回家去了。江鹤衣端着做好的饺子回来,一身都白噗噗的面粉,脸上都是,见唳风回家,像邀功一样贴到唳风脸上,“你看,我跟张婶学的。”大约都是江鹤衣包的,横七竖八的躺着,有些馅儿都露出来了,唳风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面粉说道,“太麻烦张婶了。”江鹤衣回答道,“我给钱了。”唳风一愣,江鹤衣哪来的钱,问道,“给钱了?”江鹤衣没说话,目光都有点闪躲,唳风心下一沉,伸手去翻江鹤衣的衣领,没了,江鹤衣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