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就只有这块玉牌,唳风猜不到都难。
唳风赶紧从他买的东西中,把披肩拿了出来,朝着张婶家奔去,江鹤衣傻站在家里,又不敢坐下,直到唳风又拿着玉牌回来,江鹤衣偷偷去看唳风的脸色,好像没有生气,小心翼翼的说,“你gān嘛去了。”唳风摸出玉牌又给江鹤衣戴上,“找张婶给你要回来了,这不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吗?随便就给别人。”才不是随便就给别人,这不是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
“本来是买来给你的,只能拿披肩跟张婶换你的玉牌了。”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怕唳风生气啊,江鹤衣还是心虚的哦了一声,他的小披肩没了,又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小披肩没了,太亏了。”唳风觉得好笑,一边煮着他做的饺子,一边说,“那你用玉牌换就不亏了。”烦人,江鹤衣在背后白了唳风一眼,有听到唳风说,“给你买了新衣裳。”
以前江鹤衣要多少新衣裳就能有多少,年年过年爹爹也给他做,做的都是最好的,他没觉得有多喜欢,只是唳风一说,他就像小孩一样,趴到桌子上,去翻桌子上的东西,水蓝色的衣裳,和之前唳风买的差不多,他也就一点点喜欢吧。
饺子又白又香,虽然样子不怎么样,吃着还是挺好的,唳风又给他买了零嘴,还在小炉子里给他煨了几个地瓜,地瓜烤熟了之后,江鹤衣就迫不及待的要吃,他没吃过这种东西,只是闻着好香好甜,唳风怕他烫着,替他剥好了,又捏在手里喂江鹤衣,地瓜又软又香,炉子也烧的旺旺的,今年过年,还不算太差。
天还是没暖和起来,比先前还要冷,江鹤衣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也不瘸了,这会他刚从浴桶里出来,坐到chuáng上,唳风也跟过去,要给他再涂点药,撩起江鹤衣的裤腿,箭伤的印子还很明显,在江鹤衣白净的小腿上特别显眼,其实给江鹤衣擦的伤药,唳风老是觉得多擦几次,疤也会好,刚涂完药,捏着江鹤衣的脚踝放下他的裤腿,唳风一愣。
江鹤衣脚趾上起了亮晶晶的冻疮,只有一个,唳风轻轻按了一下,江鹤衣就喊疼,唳风握着江鹤衣的脚揣到怀里,问道,“晚上睡觉冷吗?”脚这么敏感的地方,被唳风捂着,江鹤衣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要是之前,江鹤衣早就踹人了,可是现在唳风捂着,江鹤衣却不敢动,小声说,“就一点冷。”江鹤衣之前都觉得有些冷了,特别是脚冷,可是他不敢随便跟唳风抱怨了,家里太穷了,自己就别再添麻烦了,唳风把他另一只脚也抓住了,捏在手里来回揉搓着,唳风哈着气在江鹤衣的脚背上,江鹤衣下意识躲了躲,江鹤衣的脚又白又嫩,冻疮很扎眼,这么娇气的人,居然不喊冷了,唳风蹲在江鹤衣的chuáng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江鹤衣的脚,脸上一点轻浮的表情都没有,江鹤衣被他看的腰都软了,在唳风怀里的脚动了动脚趾,小声说,“好了。”唳风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给他捂热了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