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元元当晚并没有收到来自老公的亲口解释。
这让宋元元的情绪再度崩溃,她抱住梁忧,哭着不断重复,“他不爱我了,他真的不爱我了……”
梁忧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事,因为只要她一问,宋元元就会哭得更伤心。
梁忧拍拍宋元元后背,安慰说:“他不爱你,我爱你。”
宋元元吸了吸鼻子,抽泣着松开梁忧,颇没良心地说,“谁说他不爱我了?他要是不爱我,已经把卡给我停了。”
梁忧:“……”
宋元元转眼又变回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嘴里不断重复着他不爱我。
梁忧决定不再安慰宋元元,由着宋元元哭去吧,哭累了就会犯困,等宋元元睡着了,就清静了。
哭着哭着,宋元元怨妇似的抬起头看着梁忧,嗓音沙哑,浓浓的伤感。
“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呢?你是不是也不爱我了?”
梁忧缓缓笑说,“我怕你承受不起我的爱。”
宋元元:“……”
早知道这一句话能止住宋元元的眼泪,梁忧一定第一时间说。
就在她要起身回房间码字时,再次接到曹老师的电话。
梁时砚又和人打架了。
今天比昨天严重,梁时砚把人给揍进了医院。
梁忧头疼扶额,“我马上来学校。”
“我也去!”宋元元就在旁边听着,她现在很需要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梁忧和宋元元抵达曹老师办公室,里面有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瞧见她们,红唇微掀,“哪个是梁时砚姐姐?”
梁忧张口欲说,宋元元一个大跨步挡住她,掷地有声,“我是他姐姐。”
中年女人抬手一指靠墙站的梁时砚,冷笑说:“你弟弟把我儿子揍进医院,不仅不肯道歉,还反咬一口说是我儿子动手在先。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绝对不可能对你弟弟这样的人动手动脚。”
什么叫你弟弟这样的人?
梁忧气结,她弟弟一表人才,撒得了娇,卖得了萌,幽默逗趣起来可以让她的坏心情立马无影无踪,成绩好,脾气也好。
来学校的路上,梁忧和宋元元说过这些。
此刻宋元元跟梁忧一样气结,她正要怼回去,曹老师开口了。
“事情是这样的,梁时砚和苏亭哲在厕所隔间里起了争执,谁先动的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苏亭哲说是梁时砚先动的手。
梁时砚说是苏亭哲先动的手。
两个人各执一词。
至于动手原因,谁也不肯说。
曹老师看向梁时砚,“现在你姐姐在这儿,你还是不肯说你和苏亭哲为什么打架吗?”
梁时砚昨天受的伤还没完全好,今天又添新伤,看着可怜极了。
他低下头,负在身后的两只手牢牢扣在一起,指关节逐渐发白。
“是苏亭哲先对我动手,我为了保护自己才对他动的手。”
仔细听,梁时砚的声音在发颤,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惹来中年女人的厉声呵斥,“我儿子不可能对你这种恶心的人动手动脚!”
梁时砚抬头,眼睛泛红,身后的两只手死死捏紧。
“苏亭哲就是个疯子!”
啪——
梁忧和宋元元迟了一步,中年女人的巴掌落在了梁时砚脸上。
宋元元一把推开中年女人,“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凭什么打人?”
“他骂我儿子!”中年女人怒不可遏。
宋元元嗤笑,“你骂我弟弟,我是不是也该一巴掌招呼在你脸上?”
啪——
中年女人愣住,回过神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尖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就要打回去。
曹老师赶紧把人拉住,“张女士您冷静点!”
张芬媛冷静不下来,她怒瞪宋元元,恨不能把宋元元扒皮拆骨。
“你死定了!”
宋元元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听见有人对她说这四个字。
她看着张芬媛,似笑非笑,“好大的口气,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张芬媛气极,脱口而出,“我老公是苏世君。”
澜京房地产大鳄苏家的掌权人就叫苏世君。
宋元元见过苏世君的妻子,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