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烨语塞一秒,“那也不行。我怕你在外人面前出丑。”
梁忧:“……”
这个担心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是她的错觉吗?江行烨把外人两个字特意咬重了。
紧接着她就听见容峥说:“我不介意。”
江行烨咬牙:“我介意!”
现在梁苏两家的婚事已经告吹,他绝对不会再给容峥任何靠近梁忧的机会。
容峥神色平静,仿佛感觉不到江行烨的敌意。
他只是偶遇过生日的好朋友,还给朋友买蛋糕。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现在不遭朋友待见。
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在流泪吧。
人心都是肉做的,哪儿经得起折腾。
梁忧被自己的一番脑补戳到心了,她扯扯江行烨的袖子,小声说:“哥哥,容先生之前帮了我,我喝三杯是应该的。”
不等江行烨回答,她立马给自己满了三杯,迅速喝掉。
江行烨恨铁不成钢,“胡闹!”
三个杯子是用来装白酒的小杯子,梁忧用它装的啤酒。
这点量算不上多,但对一个沾酒必醉的人来说,喝下去后,天旋地转的厉害。
梁忧是站着喝的,她坐下去的时候没找准椅子,多亏一旁的江行烨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容先生,我喝了哦。”
梁忧趴在桌上望着对面的容峥,笑眼弯弯似新月,水润润的杏眸在灯光下泛起漂亮的光泽,卷翘的睫毛调皮地轻颤着。
小姑娘打了个秀气的呵欠,侧脸贴在冰冰凉的桌面上,大概是因为一下降了温,小姑娘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梁忧,过来坐。”
容峥拍拍身旁的椅子,他无视江行烨的眼神杀,始终温柔凝视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
自从小姑娘搬离岁常公馆后,他每一天都在问自己后不后悔。
他什么也没做就放她离开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做才能重新并且长久地得到她。
扪心自问,他对拿下失忆后的梁忧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所以今晚,他卑劣地让梁忧喝醉,诱哄她靠近自己。
梁忧对容峥有很强的依赖感,只要梁忧不去刻意压制,这份依赖感就会占据梁忧的理智。
譬如现在,她也不问原因,听话地朝容峥走去。
江行烨恨得牙痒痒,“容峥!”
容峥终于舍得看他一眼,薄唇微掀,似在笑。
醉酒后的梁忧变得口无遮拦了起来,她不悦地盯着江行烨,把她刚才的脑补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她还体贴地拍了拍容峥的后背,安慰他不要伤心。
容峥万万没想到小姑娘心里是这么想的,不愧是写小说的,这么会脑补。
他顺着小姑娘的话往下说,“我不伤心。”
江行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梁忧你想多了,老变态才没伤心。”
江行烨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容某人捂着心口,一副伤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然后他听见自己妹妹说:“哥你太过分了!”
江行烨头都大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容峥说道:“跟你哥无关,我只是单纯的心口疼。”
这突如其来的绿茶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着梁忧温柔安慰容峥的模样,江行烨特别想揪着容峥的衣领大喊一句老变态。
容峥勉强笑着,他告诉梁忧,“我没事,真的。不要怪你哥,他都是为了你好。”
“哥你听听!”
梁忧对容峥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对江行烨就是板着一张脸,恨不能好好说教一顿。
这时候,秦特助买蛋糕回来了。
听完蛋糕的价格,梁忧脸色又是一沉。
“哥你让人家给你买了绝香居最贵的蛋糕,然后还这么对人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江行烨:“……”
不会痛。
他知道现在不能和敌人硬来,但要他向敌人低头,绝不可能。
江行烨选择沉默。
梁忧头疼地看着江行烨,“哥你咋这么像不听话的熊孩子呢?”
江行烨注意到容峥嘴角的弧度,绝望地闭了闭眼。
今晚这个生日,绝对会成为他最难忘的回忆。
梁忧逮着江行烨叨叨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