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别和效儒说我挨打的事情。”
“为什么?”
“先忍忍,等给效儒找到合适的妾室,那时候再离开。”
“离开?姐姐要去哪里?”柳絮听到这个消息,抹了抹眼泪问道。
“现在不能走,”柳君眉自顾自地说,“他还需要我维持……”君眉说话的声音减弱,柳絮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袁效儒似乎开始经受盏春的生意后,这是第一次睡到自然醒。全家都知道他遇险的消息,所以都让他休息。
睁开眼睛,自己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掀起纱帘,屋中也只自己一个人。“君眉……”无人答应。
袁效儒走出房间,看着高高的日头,谁能想得出昨夜是雨夜。“柳絮呢?”袁效儒看到自己的豆子站在院外。
“柳絮姐姐去准备早膳了。”
“少夫人呢?”
“柳絮姐姐说在她那屋子休息,不让旁人进去。”
袁效儒揉了揉头,径直走到柳絮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君眉果然在休息。走过去,君眉盖着一床缎被,趴在床上,鼻息浅浅,面色有些憔悴。雪白的臂脖露在外面,一只压在身下,一只垂在床外。
袁效儒把被子往上移,想给她盖严实。却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带来的疼痛感让君眉蓦地疼醒了。
“絮儿……轻点!”柳君眉闭着眼睛说。
“是我!怎么睡到这屋了?昨天娘多会放你回来的?”
一听是袁效儒的声音,君眉睁开眼睛,估计摆出一副慵懒的表情,“看你睡得踏实,就没打扰。也没待多久。没什么事。”
袁效儒点点头,看着快要滑落的被子,忍不住再给君眉压一压。
“少爷!饭摆在您那屋了。我服侍姐姐洗漱完就过去。”柳絮的声音打断了袁效儒。
“好吧!”
看着袁效儒出去,柳絮忙把门插上,轻轻掀开君眉的被子,抹了些金疮药,伤口愈合得还好。只是那双指宽的戒尺痕迹站在君眉白皙的后背上格外突兀。
“再上点药吧。”柳絮说。
君眉点点头,“希望快点好,好之前他都不要知道。”
柳君眉挺直腰板坐在那里,虽然家法一事已经过去几天了,但后背的疼痛仍然让她有点如坐针毡。柳絮已经去筹备晚餐了。
袭击的事情大家都还在查,但似乎没有什么头绪。而现在又是眉酒的关键时候,袁效儒又开始在酒坊扎根了。
太阳还尚未落山,天空中还带着白色,君眉一眼瞧见整齐叠放在烛台边的那方白色的锦帕。君眉拿起,细细的端详着,什么时间真的应该把这个还回去。这都多久了。留着也是牵挂,不如早些给他。君眉挑了一缕丝线,若有所思的绣了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柳君眉问道,“谁啊?”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时候谁会来?来也不会敲门啊!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嫂子救我!”气息奄奄。
柳君眉打开大门,袁效释躺在台阶上左腿上还淌着血,游离的眼神再看到君眉的一瞬间放出求助的光,“嫂子,救我。”君眉忙着把他往屋子里拖。
柳絮这时候走进敬儒院,看到这样的光景,放下手中的餐盘,去搭把手,“姐姐,这是谁啊?”
“这是袁家最小的公子,袁效释,我也很少见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眼看着袁效释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柳君眉打了些水,又嘱咐柳絮把医药盒子拿了出来。
“效释,你这是怎么了?我去请个郎中过来吧。”柳君眉看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小叔子。
“千万不能出去,外面有人追我……”袁效释喝了一口水,精神稍微好些。
“你得罪谁了?”君眉招呼柳絮查看伤口。自己那点练武时学的救治,还真没有荒废,三天两头就有人受伤。
“不知道,我去能水寺和方丈下棋。结果刚出天门,就被一群人跟上了,他们伸手就抢我的荷包,我只能拼命地跑。冷不防早就挨了几刀呢。”袁效释看了看自己的腿上。
“要荷包,给他们不就完了。丢几个钱总比送命要好吧。”柳君眉埋怨道。
“哎,只是这荷包也是我捡来的。尚未寻到失主,就被劫走,当真不好。”袁效释说着把荷包从自己怀中取出。
这一家人还真有两个呆子,自己功夫不济,还总爱做英雄事。
柳君眉看了一眼荷包,甚是眼熟,又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遍,上面荷包的接线处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