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效道只得自己站出来,“爹!叫我们来这是何事啊?”
袁本中没有言语依旧翻着账。直到最后一本账本看完。袁本中抬起头来,袁效儒只觉得父亲顿时苍老了许多,仿佛一个六十大寿过完之后,把父亲所有的阳寿都已经耗尽一般。
“咳……”袁本中清了清嗓子,“我今日对你二人所言之事,不许和旁人说起。袁府上下就只能靠你们了。”
兄弟二人相觑,不知所言何事。
夜黑,袁府的书房灯火通明。袁效儒站在袁本中面前,一直在争辩,袁本中则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爹,不行。君眉肚子里怀的是咱家的后代,现在怎么能去酒坊呢?更别说酿酒,这断断不行的。”袁效儒说。
“那姓薛的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赶在您面前飞扬跋扈?他送的金像有什么意思,让您如此忌惮?”袁效儒料定这事情和薛道亭免不了关系。
袁本中板着脸,“不许多问!咳咳……到明年夏至。你必须让柳君眉给我把这件事挑起来。”
“爹!这事情我断不会和君眉说只言片语的。”
“你!”袁本中不知道自己最听话的儿子为何如此倔强。“那盏春?”
袁效儒跪下来,“酒我自己来酿,其他的不是还有效道?只求爹能告诉我袁家和薛霸王家的是非。”
袁本中叹气,摇头,“那都是过去的,现在只能走下去。”
袁效儒走出书房,漆黑的院子显得愈加压抑,他沉重地步伐迈向严慈堂,他对僮仆说道,“告诉兰儿,我今天不过去了。”
袁效儒站在窗外,照出来的剪影中,柳君眉正靠在椅子上,就着烛光在念诗文,仔细一听却是论语。
“儿啊,这么晚了跑来干嘛?今天累了一天也不休息休息?”袁母披着衣服走出来。
“娘,您还没睡啊?”
“睡不着,我这大孙子没出生前,我一刻也安宁不了。”
“这怎么说?”袁效儒问道。
“没事,没事,你爹今天怎么了?气汹汹的,和你和效道说什么了?”袁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