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如何不知为何云锦不愿见公子卿,任何人被那般对待,估计都是不想再见他的,包括与他有关的人亦或是是事。
“对了,明日不是有宴吗?长姐这个情况······”她叹了口气,陆亦柔也是愁容。
“将府里所有梼杌族的女子集合。”云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青染讶异地瞧着她,而陆亦柔则果断偏头。
她眸子扫了扫陆亦柔,仅是扫了扫。
“我这就去。”青染附身,打量了二人一眼,默默退下了。
梵陌到了卿亲王府,第一时间就冲去了公子卿的卧房,并且黑着脸坐在里面等着公子卿回来。
所以,他没进去之前便觉着了里面有人。思索片刻,叫长奉把自己送进去。
“回来了?”这声音,是梵陌。
他淡淡地“恩”了一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向梵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抬眸瞧着梵陌。
“你到底对陆亦白干什么了?”他倒也不藏着掖着,很直白地问道。
他的手顿了顿,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曲。
见他不答,梵陌也无可奈何。“今日她见我,就如临大敌一般,不仅不能提起你,还不能在她面前提有关你的任何事。”
公子卿神色并无波动,梵陌心里微微有些惊讶。
她终究还是被他伤的深了,连他都不愿意听到,只是······那日在山洞,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
“随她去吧。”他回了四字,却好像抽干了身上的力气,再也无力说些旁的。
梵陌叹了口气,摆摆手:“行了行了,那我走了。不过啊,当局者迷。”言罢,他哈哈笑了起来,迈步离开。
他抬头望着梵陌离开,心下却对那句当局者迷生了探究之意。
但他不会问,梵陌这人极其无趣,最喜吊人胃口,他静等他憋不住与他说就是了。
“长离。”云锦望着面前的女子道,而那女子却皱眉道:“侯爷,奴婢雨离。”她哦了一声,揉了揉眉心。
这是她第不知几次喊错了名字,这不该是她会犯的错误。
“雨离,你再弹一遍。”她指了指她面前的古筝,雨离像是极力忍耐什么,最终从袖子里脱出一长管状物,正是一把笛子。
“侯爷,您与奴婢说,要投其所好,先将笛曲百鸟习好,再慢慢学旁的。”
雨离的话叫她十分烦躁,但还是按耐着性子又教了一遍,雨离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您现在状态不好,可否先去休息?几次三番出错,侯爷,这不像您。”她把憋了许久的话吐了出来。
这真的很不像云锦,只是一个有关公子卿的人就能让她方寸大乱。
“雨离,本侯寻个老师教你。”言罢出了乐音阁,随意地往前走去,青染远远跟着,不禁担忧。
雨离本是她培训许久的,本就要安插进皇宫的人,可方才一出来竟然要召集这些人,若不是雨离站了出来,她都不知道。
现在这可不是精神不集中了,而是完全没再想那件事情。
全品感觉走。
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事的,青染跟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她回头那一瞬,青染呆在了原地。
她哭了。
“长,长姐?”她有些喑哑的声音传来。青染记得曾经见她哭,是在姐姐死的时候,而现在,她为了一个男子。
“青染,让我自己静一静吧。”云锦声音低的都像在哀求。青染嗓子一紧,将要谁的话噎在嗓子里。
她慢慢的又转过身,往前走去。
“等等!”青染放在她腕上的力道又加重。“长姐,你可想过你现在为何?又为何如此?”
她怔了一下,回眸,苦涩道:“可他只认为,我是污点,”
青染微微一怔,她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当局者迷。”她摇摇头,说了这四个字,不再多言。
“我······迷吗?”她茫然地抬头,青染也回答不了她。“长姐,从心可好?”这是她唯一能与她说的话了。
云锦慢慢走去了花园里,坐在已然没了花朵修饰是秋千上,慢慢地荡着。
从心。说得容易啊,她倒是想要从心,可她真的怕再被驳回一次,在这件事上,她脸皮还是很薄的。
公子卿坐在椅子上,毛笔上的墨都滴在宣纸上,也不曾发现。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想着,但想来想去,不管他是否心悦,是否喜欢,是否爱,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