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所以想找你帮忙。”
“没回家?”泽拓被这件事转移了注意力,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刚刚信誓旦旦的话。“你不知道你爸在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他不说,我跟我妈就都不知道。”她们家她爸掌握话语权,严肃起来的时候她跟她妈不敢忤逆的。
“你先回家,我去看看。”泽拓拿起外套穿上,出门叫上陈伯跟他一起走。
“我跟你一起去吧。”宁鸢儿跟在他身后说。
“不用了,那个地方有点乱,你去了怕出事。”泽拓突然这么温柔,宁鸢儿还真的有点不太习惯。他自己好像也觉得这样和自己的风格不相符,于是在最后又添了一句:“你去了就是帮倒忙的,女孩子,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果然,刚刚的温柔啊什么的都是错觉。但是现在是在请人家帮忙,宁鸢儿就什么都不说了,应了一声就回家了。
她父亲果然还没有回家。
饭菜都凉了,母女两个人谁都没有胃口。
“泽拓去了,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吧。”陆华诗喃喃地说,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的女儿还是在自我安慰。
宁鸢儿这一点像她母亲,遇到事情太过慌乱,脑子一堆浆糊。越是事情危险紧急,就越是脑子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
“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宁鸢儿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要是泽拓也出了事的话怎么办啊。”
“你别转了。”陆华诗还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面,可是天知道她有多想跟自己女儿一样,也能将自己所有的慌乱都表现出来。可是一直以来的家教不允许她这样做。“大家族里面的女孩子,都是要太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你这像什么样子。”
宁鸢儿被骂了之后,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可是她跟那屁股底下跟坐着烫红的铁板一样,坐也坐不安稳,一直动弹。陆华诗倒是没心思再去管教她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们听到门外有小汽车的声音,都“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门外去看。
陈伯面色不好,将车门打开,把泽拓扶出来。泽拓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有血迹,宁鸢儿母女两人看一眼,脸色全都白了。
“宁先生在车里,你们把他扶出来吧。”泽拓发出“嘶”的一声,给她们两个人让出个位置。
宁霖琦在后座呻吟,胳膊血流不止,伤口想花瓣一样外翻,看起来恐怖慑人。陆华诗胆子小,却不得不去做这件事,两只胳膊颤抖着去扶人,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去帮帮忙。”泽拓吩咐陈伯。
“可是少爷你。”
“我没事。”泽拓摇摇头,“我还能受得住,赶紧把宁先生搬进去。”
“好。”陈伯没再犹豫,将宁霖琦从车里拖出来,和宁鸢儿她们一起把他搀到矮榻上。
泽拓自己一个人在后面,也没有人过来帮他,显得孤零零的可怜。他看了一眼宁鸢儿,还觉得委屈和失望。他帮了这么大的忙,结果那女孩子根本就没什么反应,一心牵挂在她爸爸身上,根本就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救命恩人。
“我去叫大夫过来。”陈伯要出门,看到外面坐着的少爷也是一脸痛苦的样子,十分心疼,对着屋子里的女人说,“我家少爷为了救宁先生也受了伤,麻烦你们照顾一下。”
宁鸢儿正心急呢,没有听到。陆华诗连忙答应,捅了女儿一下。
“去看看泽拓,你爸这里有我。”
宁鸢儿的脑袋过了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信息,点点头,走出去看到了正在脱衣服的泽拓。
“你在干什么呀!”她虽然见过裸着上身的男人,可是这人变成泽拓,她就觉得别扭了,捂着眼睛让他赶紧把衣服穿好。
“我背后受伤了。”泽拓额头沁出了冷汗,好像真的挺虚弱的,“你这里有没有可以趴着地方,后背太疼了。”
宁鸢儿想都没想,听他问哪里可以趴着,直接就将他带到自己房间里面去了。
“嘶——”连趴下来的时候,后背都疼。他其实想叫来着,但是在女孩子面前这样太不男人了,所以就只好死死忍着。
“怎么办啊?真的很痛么?”宁鸢儿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泽拓侧过头,看到她这个反应觉得很可爱,竟然慌成这个样子。他想笑来着,结果额头的汗水流进自己眼睛里面,一阵刺痛。
“你帮我看看伤吧,把我衣服揭下来。”
这回宁鸢儿可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