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可避免的,你们的军队中难道就不会有这样的人么?那个叫刘斗子的,还不是一样的,投降到我们这边来,享受大鱼大肉和美女环绕?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这样苛刻呢?”
宁鸢儿看着他,就好像是不认识他是谁一般。
“鸢儿,我在尧奚省见过许多夫妻,他们都是一边是江卓人,一边是维洛人,他们也生活得很好,很幸福。”泽拓对她笑笑,“以前是我年纪太小了,所以将母亲的所有不幸全部都放到了我父亲身上,现在,我明白了许多东西。她们两个人,就像是无数的男女一般,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民族与国家之间的事情。”他靠近她,握住了她的胳膊,想要亲吻她。他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想念她,想要亲近她。
宁鸢儿甩开他的手,但是自己受伤的胳膊被抻了一下,疼得很。她捂着自己的伤口,对泽拓越发的厌恶。“我们之间的关系,往大了说是民族之间的关系,往小了说就是家与家之间的关系,你抢了我们家的东西,你打死了我们家的人,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在一起么?”
泽拓皱着眉,没有再碰她。
“你应该将眼光放长远一些,将格局放的大一点,女孩子,总是会有一点小家子气的。”
听了这句话,宁鸢儿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笑了,泽拓竟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她。也罢也罢,她不要去跟他争论了,这样的争论有什么意思呢?他始终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为了所谓的大业,还不就是为了征服,为了让自己爬得更高,为了统治更多的人把别人都猜到自己的脚底下?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就好像是她们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可是事实上呢?那些普通百姓的家庭不知道多久才能够恢复过来。
“泽拓,我们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同样的,我愿意怎样也怎样。”她说完之后就进了屋子。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早点杀了泽拓,还是要等一等,因为现在杀了他,那边一定又会派一个人过来的,而派过来的这个人,比泽拓更好还是更坏,她根本就一无所知。更何况,在泽拓身后,还有虎视眈眈想要夺他位置的人呢。就在昨天,泽拓发现一个军官给国内的报告里面提到了,他藏匿了一个江卓女人,差点就要发到维洛国里面去了。
如何做,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呢?
泽拓带着军队向南行进,元丰就在东南接应他。在他们还未到达的时候,维洛国内就已经派了几家轰炸机来支援他们。看着轰炸机在城市上空扔下的几枚炮弹突然炸开,放出一簇一簇的灰尘,元丰只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无上的权力。
据说,人一旦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再杀第二个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了,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内心的那种自负感也就越来越强,瞧啊,我是谁,我是世界的主宰,我能够玩弄他人的生命与股掌之间。那是一种征服别人的快感,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元丰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在那么多年的压抑生活中,这样一个宣泄口让他简直就要快活的飞起来了。
下令攻城的时候,他站在高地看着,对面的那群国军,原本身上还算得上是干净的衣服,现在都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就像是一群乞丐一般。可是自己这边呢,没有炸弹的干扰,所以整齐划一。这才是天命所归的军队,这样的军队才能够赢得胜利。
天皇陛下,是您保佑我们。
夏曦瑶刚刚被那些炸弹轰炸的,耳朵基本上是听不到声音的。她随意地擦擦自己的脸,然后举起相机拍下了被轰炸之后的城市。曾经,她去北京看过圆明园,那样的断壁残垣,总是勾起她一点伤感。不知道那样的艺术品,放在现代,会不会是比大英博物馆比法国卢浮宫更要神奇的存在。可是,那里只剩下废墟。
现在,这里,就在她的亲眼见证之下,一座正在崛起的城市,就那样,轰然倒塌了。它就像是逐日的夸父,原本是那样高大,可是突然之间,就这样倒下了。只是,她相信,在很久之后,这座城市,也会像夸父身上的桃花树一般,建设得更加美好。那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秩序被打乱之后重建的规律。
可是现在,现在她心痛,她为那千年之前的建筑被毁感到心痛,她为那长久伫立在天边的雕塑碎成粉末而心痛,那些所有的美好,都因为战争,被毁灭。
举起相机,夏曦瑶将这片废墟拍下来。
走在这里,就像是走在了末世,丧尸出没的城市。
她在进行之前,想为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