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身心俱疲,还是不能平抚自己那颗严重受伤的心。
身体汲取到了暖暖的气息,她忽然用力地去闻,一股很浅很淡的香味,貌似唤起她心底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她喃喃地哭着,微不可闻地叫着:“扬子,扬子……”每声都叫得那么不安。
扬子身体僵硬了一秒,然手更有力地抱紧她,像是要将她所有的温暖揉进她的骨子里,不再见那些伤害,让她能在她的怀里渐渐平息,最后清醒过来。
她不可抑止地颤抖着,说话都似无力,“扬子,你说昊会不会……会不会……”
“夏岚!”扬子打断她的话,“不会!他也不能!因为,他还欠着你的情,他要还的!”
“真的吗?”夏岚紧紧地抓住扬子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依靠似的,心在火山冰封里煎熬着,手心里汲取的一点温暖,却又叫她更加绝望,悲凉地抵住那清瘦的肩头。
叶君昊,现在的我该如何是好?
************************************夏岚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讨厌医院,满目生冷地白,像是不肯给一点点期望,撕心裂肺的惨白。叶君昊深身都插着透明的管子,绑着绷带的头埋在雪白的枕头里,那闭眼的眼皮毛,像是睡得无比深沉,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突然有种冲动,想冲上去解开那些束缚在叶君昊身上的绷带与管子,然后再狠命的摇醒他,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她捂着脸,泪雨倾盆,仿佛心肺被掏空了似的,疼得无以复加,千疮百也。不明白怎么到了此刻,她才这么绝望。那些曾经的日子,她早己忘记。是她太傻了吗?还是她太痴狂了,居然一次次接受着他带给她的打击。
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医院,看着如此憔悴的夏岚,他眉间蹙起一层浓浓的忧胡:“夏岚,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哭太多。”这句话说得太无力,也太苍白,他蹲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仓惶也无助。
这一刻,他甚至想,如果躺在床上的那个是他,夏岚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也不用那么难过了。
窗子外有呼呼啸而过的风,从缝隙间挤进来,撩起单薄的窗帘不安地摆动着,走廊里偶尔会有轻微的脚步声,来来往往间便消磨了时光,那么惶然不终,沉睡的人,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直到有护士来给叶君昊检查换药,萧阳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夏岚执拗地守在病床边一动不动,他不放心离开,低声嘱咐看护帮助买饭。
夏岚不肯离开病床半步,萧阳只好将饭菜摊开在床柜上,将筷子递到她的手中。夏岚精神不济,一幅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却没有要吃的意思。萧阳无力地看着她惨白的脸,心思一动,轻轻挪动了一下叶君昊的手,放在她的手心,眉心有一条细痕,沉声:“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连你都病倒了,谁来照顾他呢?”
夏岚呆呆地握着叶君昊那冰凉的手指,有些不敢相信,只是短短的两天,那双曾温暖干净的手,现在如生冷的器具一般,没有知觉,指甲上青灰的颜色,让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她狠狠睁着眼,大颗的泪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印出一圈水纹。
“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夏岚将头埋在叶君昊的手心,声音有一丝颤抖。
萧阳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很久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坚定地说道:“会的,一定会……没事的!”其实,他也不知道叶君昊会不会醒来,他去问过医生,了解过叶君昊的病情,并且,他还咛嘱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叶君昊康复起来,只是,他得的是脑瘤,就算是做了手术,他也一样没有完全康复的可能,如今,夏岚却不知道。他们相处那么久,她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这时,叶家二老相互搀扶着走进病房,正巧遇见夏岚正抵在萧阳身前哭得不能自己。
他们愣愣地扫过病床,过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
之前还打算原谅她的,如今儿子还躺在病床上,她便迫不及待的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这样的女人真是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叶父二话未说,走上前,一把拉开萧阳和夏岚,不由分说的扬起右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夏岚的脸颊之上。
紧接着便听见一串不入耳的漫骂声。
“夏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就等不及要跟了另一个男人!我就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扬子还说我们冤枉了你,委屈了你,还希望我们可以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