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体之上。
她不知道叶君昊发生了什么事,离开那么久,掐断了所有的消息来源,只为了想让自己能快点忘记他,可那些记忆的轮回一遍又一遍的转过着,不曾停留,那些美好的时光不断没有减退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变得清晰。
“爸,你们别着急,我这就过去。”聂婉婷一刻也不能耽搁,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等聂婉婷风尘仆仆地赶到病院时,叶父正抱着叶母在门口等候着她。聂婉婷上前一步,抓住二老的手,焦急的问道:“昊呢?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待叶家二老将她领到叶君昊的病房门口时,他愣愣地扫过病床,便看到满身插着透明管子的叶君昊,灰白的脸色了无生气。
过了很久,聂婉婷才慢慢回过神,原来,都是真的。
从接到叶君昊出事的消息后,她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身边的车来车往,人流如潮她都不曾注意,心中揣着很多侥幸。
聂婉婷强忍着悲痛,转过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头一紧,一阵眩晕的感觉朝她袭卷而来,她努力将身子靠向墙体,努力支撑着快要倒塌的身体。
“婉婷,你没事吧?”还是叶母心细,她发现聂婉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有些摇晃,她走上前,扶着聂婉婷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聂婉婷将头埋进叶母的怀中,心忽然难抑地悲恸,恍觉自己在梦中一般,没有一点真实感。
直到一位穿着白色外袍的医生走过来,面色沉重,眉心紧锁,推开病房门,看看病床上的叶君昊后,又退了出来。
“医生,昊他怎么样了?”聂婉婷一下子从叶母的怀中跳起来,扑到医生面前。
“到现在还没有舒醒,如果再过十二个小时还没有醒的话,你们就准备后事吧……”医生无能为力的摇摇头,“现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余下的就看他能不能度过这十二个小时!”
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是痛惜,看似很坚强的叶母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她望着儿子,是那样的悲哀,那样的绝望,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整个世界,再度晕厥过去。
“妈——”
“老婆子——”
叶父和聂婉婷,还有在场的医生急忙将她抱起,平放在病床上。
“医生,我妈没事吧?”面对晕倒的叶母,聂婉婷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的抓住医生的衣袖,紧张的问道。
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安慰道:“没事,她是太激动了。只是他……”医生指了指叶君昊说道:“他的情况很糟,你们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他的病很严重,送来医院时就已经很晚了,虽然手术很成功,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毕竟,他得的是脑瘤,而且脑瘤已压迫了他的视神经,就算是他能顺利渡过这十二小时,怕是醒来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医生忖量片刻后,很郑重的对聂婉婷说。
聂婉婷的身子不由向后倒退几步,之前所有的幻想如今都化成泡沫,医生的每一个字,每一句如一把钢针深深的插入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你?没事吧?”看见聂婉婷的模样,医生不由问了一句,这样的情景对他们来说是常见的事,可每每还是觉得心阵阵钝痛,毕竟,他们也是人,也有感情,他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病人的生命。
“没,没事。”聂婉婷摆摆手,迈着艰难的脚子走出病房,穿过深远静谧的走廊,四周太静了,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一声都很是寂寥。她一点一点走走尽头,风轻盈的从身边吹过,却带不走这所有的哀愁。
聂婉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后背靠着墙体缓缓地向下蹲去,双手环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那已隐忍许久的泪水如开闸的堤坝汹涌而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一刻,她甚至想,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她多好,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去他的生命,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的药,那么当初,她不会选择轻易离而,而要牢年的抓住他的手,就算是有暴风雨袭来,她也要和他并肩迎接。可如今,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她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那里受痛。
“昊……”她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她多么希望他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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