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厉声斥责:“王妃好心来看二夫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燕儿闻声,凄然地冷笑嗤道:“好心!若不是王妃的好心,我家夫人好好的又何须劳旁人来看!”
“你......”清屏听出她对自己主子的暗嘲之意,忍不住又提高了声音,一副欲上前赏她一巴掌的架势。
“住口!”班诺喝止道,“刚才在门外我是怎么对你说的,连我的话都敢违抗了!”
清屏闻言立刻收敛了嚣张的气焰,诺诺退下,然那双犀利的眼眸,还是极为不忿地瞪着燕儿。
进门的那一刻其实班诺已经看见二夫人醒着,然而王爷刚一出门府中便发生这样的事,她猜到奴才们私底下难免会有一些诽言谤语。作为堂堂的亲王妃,定远侯的胞妹,是绝对不能落得个恶毒的名声,为了尽力挽回些颜面,她今天无论是受了怎样的刻薄也必须忍耐。
而且她也明白二夫人此刻有多厌恨她,多不愿看到她,她尴尬的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略作思量,对燕儿说:“为什么两天了还醒不过来,问过大夫了吗?”
两天了!二夫人闻听班诺之言心口一揪,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洛儿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洛儿之前糟糕的情况,她的心里更焦急起来,迫切的请求让班诺赶快离开。只听燕儿声音更加冷淡地回答:“问过了,大夫说我们夫人的情况很糟糕,一时很难醒过来,而且就算醒来后……,”燕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身体上承受的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昏迷不醒。”
听了她的话,再看看床上二夫人的惨状,班诺的心里竟然真的有些愧疚,歉声说:“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推她,她说的那些话......”想起那些话,班诺的心里还是觉得闷闷地堵得慌,“我太激动了,才会推了她,没想到会碰倒炭火笼......”
虽然燕儿低着头尽力避开她的视线了,班诺还是看到她脸上那鄙夷的冷笑。突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白好无力,反倒越发显得自己在狡辩,她立时便收了声,转而道:“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她招手示意一旁的清屏,“我特意带了班家的创伤药来,”她自走上前来的清屏手里接过药瓶递予燕儿,“我二哥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所以特意请名医配置了这药,对愈合伤口很有效的。”
燕儿看看她手里的药瓶,看看她,虽然心里对她的虚情假意甚为厌恶,然而想到日后还要在她管制下生活,总不能太让她难堪。于是悻悻地接了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看着她收下了药,班诺心满意足地笑了,说:“既然.....,她还没醒,我就不打扰了,你记得帮她换药,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她。”说完领着清屏向外走去。
行了两步她又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守住了脚步,转回身道:“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支会你一生。刚才来的时候未看到洛儿,想必是因为二夫人生病照应不到,所以丫头们偷懒不尽职吧。不如我将洛儿先带到我那里照顾一段时间,等她好些了再把孩子接回来,别怠慢了孩子。”这本是初为人母的她,爱心泛滥的一个想法,却未料惹得他们主仆反应如此之大。
先是燕儿不顾僭越地大嚷一声:“不行!”
而后就连二夫人也不忍再装下去,艰难地支起半个身子,激动地瞪着她:“你休想抢走我儿子的!”
“原来你已经醒了呀!”班诺语气虽讥诮,面上却是一副惊喜的模样,“你不要这么激动,我只是想将洛儿带到我那儿暂住一段时间,虽然我不是有意地,可是毕竟你是在我那里受的伤,我心里很内疚所以想帮忙照顾,怎么说是抢呢!”
“哼!”二夫人冷笑一声,她绝对不容许班诺带走她的儿子,尤其是现在这个状况,所以即使要再次刺激班诺,即使再次受到伤害她还是要说,因为这是目前唯一能制止班诺的方法,“我不允许就是抢,”她故意将‘抢’字说的很重,“这府里的人虽然嘴上不说,哪个不知道你们班家的人仗势欺人,你有什么不是抢的,你一来就抢走了我的正房夫人的名分,而后独霸着王爷再不准他来看我,如今王爷刚一出门,你就将我整治成了如此模样,还不够吗!如今连我唯一仅有的骨肉也要抢夺走吗!”
班诺本就苍白的面庞,更加失了血色,“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二夫人见她如此模样,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凄凉,果然她这样高高在上、拥有一切的人,唯一在乎的只有颜面。然而这些话刺痛了班诺,又何尝不是在刺痛她自己,她苦涩地笑着:“难道是因为王妃生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