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问。

“不会，慕云，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吗？你发誓？”她不依不饶的问。

“好，”他拉着长音说，“我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你。”说话间，就给她穿上大衣，围上围脖，又戴上棉手套，说，“走吧，咱们这就去医院。”

医院里人很多，冬天里，身体弱的会抵抗不住寒冷，医院成了重灾区。展明泽让她坐下，去挂了号，又扶着她排队叫号，到了主治医生那里，人家几句话问完，就说是重感冒不碍事，回家吃几天药就会好。

“医生，她这几天饭也不吃，觉也睡不好，你看都虚弱成什么样了，要不要住院？”

“你没看有多少重病号要住院，我们医院都没床位了，你爱人没事，回家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会好。”医生不耐烦地叫了下一位。

“明泽，走吧，我都说没事了。”寒慕云轻声说。

“走走，还是找小姨去，这种医生真不负责任。”展明泽有点生气地说，他排了半天队，才进来几分钟就给打发走，真不象话。

到了楼小霞医疗中心，楼小霞耐心地给寒慕云做了检查，是感冒没错，医院开的药也没错，可看着寒慕云的脸色，她觉得不是生病的事。她对心理学有很深的研究，姐姐楼小青就是她亲自医治的，看这样子，她觉得寒慕云是心病。

单独叫出展明泽，她问，明泽，你家有什么事吗？

明泽说没有呀，很正常呀。

小姨又问，不对，寒慕云这是有心事啊，她有什么心事，你知道吗？

展明泽被她问的愣住了，怎么会有心事？他不由得往前几天想，她是怪怪地，心事重重的，然而他真不知道是什么心事。

“你呀，”小姨怪嗔地怨他一下，“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她？她为了梦梦，受了多少惊吓，再强的女人也会受不了的，你就不能把工作放一放，多陪陪她？”

“都怪我，我是太少陪她了。”展明泽后悔地说，“就是工作太忙了，挤不出时间。”

“你都在忙什么，你爸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说了，林建东也抓起来了，你也算是报了仇，你就不要再固执了。”小姨又说。

“小姨，林建东是被人指使的，乔尚荣才是害死我爸的人。抓住林建东才是开始，我不会就此收手的。”展明泽说。

“我妈是知道一些真相的，但她就是不肯说，小姨，你是她妹妹，你也问问她，到底她做过什么？”一说起母亲，展明泽就脸有怒色，自从上次问不出实情，他就一直不愿再见到母亲，小姨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这母子俩之间的事，她能管得了？

“明泽啊，母亲就是母亲，不管她做过什么，是她生了你，你就不该这么怪她，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不，小姨，她不说实话，我是不会看她的。”展明泽是很固执的，他一旦认定的事，谁也说服不了他。

“那好吧，我找机会问问，我想你妈是爱你的，她不会害你。”楼小霞为难地说。

送走展明泽和寒慕云，楼小霞来到姐姐的病房，楼小青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眼神空洞，又和以前一样了。她叹了一声，好不容易好转的病人又恶化了，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啊。

“姐，刚才明泽来了。”她说。

楼小青嗯了一声。

“明泽来了，他说你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到底你知道不知道？”她又问。

楼小青身体晃动一下，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做过。”她声嘶力竭的喊着，脖子上的青筋暴涨起来。

“姐，你这副样子像什么你知道吗？你是他的妈，你知道了就应该告诉他。”楼小青又是心疼她又是恨她的样子。

“不，小霞，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她象是清醒了，知道跟她说话的是自己妹妹，小霞，她没有疯，只是不想说话，楼小青心里是明白的，她只有装成这样，儿子才没办法再追问她。

“姐，你到底清不清醒啊？”楼小青翻看她的眼皮，刚才她不象是疯了，她难道是装的？

“姐，你说话呀，你跟乔尚荣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以前你上大学的时候，是跟一个姓乔的交往过一阵子，是不是就是这个乔尚荣？”楼小霞又问。

“小霞，我，我真的不能说……”她压低声音呜咽着说。

“姐，你看着我，看着我，如果你真做过对不起明泽的事，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