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婉菁身怀有孕,纵然是有下人服侍也难免有失周到,再加上儿臣身为孩子父亲怎能置之不顾?故而儿臣恳请,即日起至婉菁临盆,都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请父皇成全!”
“荒唐!”南宫辙转过身去背着手就再次反对道,“你乃当朝太子,怎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大事??你??”
南宫辙听到身后不再有动静就想要指着南宫杞呵斥责骂,可是他扭过头去看时就再不见了他的影子。南宫辙已然被毁掉的面容上爬满了愤怒后更显得越发狰狞,他拼命地连连砸着桌子重复着:“逆子啊,真是逆子!”
可是日光渐移,缓慢地投落到南宫辙深陷的眼窝里,却从中点缀出森然阴寒的杀意。
周婉菁听到房间门响动时并不在意,翻了身就侧过去想接着睡过去,眼也不睁就嘱咐道:“我不想再喝什么汤药保胎了,肚里都是汤汤水水撑得很,放下吧,容我先安歇一会儿再用。”
周婉菁这话一出果然就再也没了声响,她就顾自想要赶紧歇下,不曾料到南宫杞已然无声无息地靠近,冷不防就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婉菁,苦了你了,今后我就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周婉菁迟钝了很久方才缓过神,趴在南宫杞怀中后顷刻的时间眼泪就已然浸湿了他手臂处的大片衣袖:“你怎么这才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南宫杞抬起手臂把她扶起,慢慢拭去她满脸满眼的泪痕,微笑地看着她道:“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母子好不好?你记着不能再哭,动了胎气伤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周婉菁闻言就不再流泪地破涕为笑,环抱着他的手臂就偏过头去枕上:“我就这么把你紧紧抓住,看你还能不能再次跑掉!”
南宫杞只笑不言地摸上她的青丝,传到心底的都是那种软软的触动,他以为,只要能有她在怀,自己便足够幸福。
可惜他却终于不能算到,握得住的算是幸福,守不了的,只能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