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你说,我听着。”
“咱们这朝中,看似一片平静,可却有异心之人呐,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见顾华采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终究是摇了摇头,“将军昔年的一番恻隐之心,终成为置他于死地的根源。”
“你是说谁,是谁害得......”顾华采迫不及待的问下去,左成玉说得这般模糊,让她如何晓得?
左成玉显然明白她的意思,道:“便是当今......今......上......”他忽然意识散漫,说不出话来。
顾华采追问道:“究竟是谁,你说清楚!”
突见他眼睛瞪大,手却重重的扶上顾华采的肩膀,道:“小姐但凡去顺着柳姨娘这条线去查,总能查到什么,我......我.....”
肩膀上骤然放松,左成玉连连踉跄后退,顾华采怔怔的看着刚刚明明还很是威武的人,他的胸口逐渐溢出血来,眼睛直直的看向外面,在那里有一把弓箭,正对准了这边。
而左成玉,他的后背无疑是中了箭。
她下意识的便想去扶他,然而左成玉却拂开了她的手。
远处澄庆焦灼道:“小姐,你快出来,刚刚奴婢正巧碰到沈相带人在这边,便自作主张,将小姐的境况给禀报,沈相大义,便带人来这儿救小姐。”
这话猛的将顾华采的神志给唤了回来,她轻轻问道:“追杀你的人,可是他?”
左成玉点了点头,又咳出声来。
洞口传来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见左成玉气力不支,打算生擒他。
“可还能站起来?”她轻声问道,然而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
左成玉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
她又道:“那你起来,挟持我,然后离开。”
左成玉犹豫不定,顾华采却是等不及了,径直走向他的跟前,他蓦的出手,捏住她的手腕,再顺着她的力气起来,然后再顺手捏住她的脖颈。
顾华采的脸上青白交错。
左成玉将疼痛暂且忍下,佯装粗声道:“后退,不然我就杀了她!”
然后刚刚手持弓箭的人,却仅仅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便继续向前走来。
顾华采喝道:“放肆,你竟敢置本郡主的性命于不顾,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沈大人忠君爱国,总不会这样,莫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吧!”
那人听见她的自称显然也愣了一下,她便趁着这个空当,继续道:“左右你主子就在外边,你再问过你主子的意思,总是不会有错的,况且你要抓的人就在这洞内,你们守在洞外,他总是不会逃的。”
似乎被安危关头却仍然这样镇静的顾华采给说动了,他的脚步动了动。
顾华采再接再厉,“我乃圣上亲封三品郡主,不是一个小小的你可以置之于不顾的。”
那人果真转身再度走向了洞口,顾华采又轻声问道:“这洞里还有其他的出口吧。”
左成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究竟是......是谁?”
顾华采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直再道:“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你尽管走便是了。
左成玉眼中变换不定,直到洞口又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终是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向洞里的木床旁,将褥子给掀起,那床赫赫然是空的!
原那床本就是为掩人耳目,实际上却是地道。
顾华采来不及感叹这小小的山洞中却也另有一番天地,便快速的拾起一旁的木棍,然后朝着自己的脑袋上打去,又晕倒在地。
剩下的事情,便同她再无干系了。
......
......
她似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时只觉得头晕脑胀的厉害,就连想坐起身来都觉得很是艰难。
只待看清楚这屋里的陈设的时候,顾华采明显的皱了皱眉头,这里并不是她的闺房,那么这里是哪里?
疑惑并未持续多久,便有侍女模样的人端着药进来,见到她坐在床上,笑道:“五小姐醒了,想来夫人一定很高兴。”
说罢又立即转身,看样子是同人去禀报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熟人,是沈清莲。
她着粉红色广袖裙,头上只以一簪固定,最是显得少女身形,眉目间亲切可人,仿佛床上的人是她的姐妹一般。
沈清莲走近床边,立马便有一人给她挪了椅子过来,她坐在椅上,很是惋惜的看向顾华采,“正是前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