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没有多想,客气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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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曦渐临,辰时将到,顾华采被连翘唤着从床上起来,仍觉困意还浓,再看外面灰蒙蒙的天,不由嘟囔道:“如今明明还早,你叫我做什么?”
懒虫发作,她不由地又躺在了床上。
连翘委屈道:“小姐看外面天黑,那分明是因为要下雨的缘故,然而如今早已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又说:“小姐这两日这样嗜睡,定是因为前两日将脑袋撞了的缘故,澄庆也真是的,无缘无故的将小姐给带外面,还带了一身伤回来,小姐是不知道当日将奴婢给吓成了什么样子!”
她这样一通埋怨,顾华采便是再瞌睡,也被扰醒了。
不过耐着性子道:“你这丫头,怕不是怪我没带你出去吧!”
“哪里有!”连翘睁着大眼睛无辜道,“奴婢就是担忧小姐而已。”
“可不是,担忧着小姐顺带着便将我给说进去了,你可不是趁着我不在小姐跟前说我坏话的!”
澄庆提着一个壶形状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带着挪揄同连翘道。
连翘被打趣的双脸通红,又无奈嘴皮子不太好,愣是反驳不过来。
顾华采见状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般喜好斗嘴了?
又说澄庆,“你以前惯是沉稳,不想被连翘影响成了这样。”
“小姐!”连翘剁剁脚,羞愧的模样让人更想逗弄她。
不过澄庆收敛了笑意,同顾华采说道:“小姐让我从琪芳院旁边的梨花树上挖的酒,我一大早便给挖到了,因为刚刚下雨的缘故,空气中的湿意还沾染了许多在酒壶上呢。”
琪芳院原先是顾华采在十三岁未离府以前居住的院子,后来回来刘氏又给她分了淑玉斋,那院子便一直空了下来。
不过她幼时不晓得在谁的寿宴上得了一瓶蜜酿酒,当时她还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辅国将军的外甥女,得到的东西自然是最最好的。
再说这酒,最是醇香浓郁,她本得了三瓶,喝了一瓶,当时醉了整整三日,剩下的两瓶便被她埋在了旁边的梨花树下。
经过这么多年的存放,想必香味只会更悠远,后劲也会更足罢......
顾华采拿过酒壶,一手便可以掌握,又串了根绳子,然后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将一切整理完毕之后,窗外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连翘从外面回来说:“刚刚的雨又下了起来,不过说来这雨水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是二小姐和相爷回门的时候,也不晓得在路上有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就好了。”
顾华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就你想的多。”
连翘有懊恼的走过来同顾华采上妆,一边埋怨道:“澄庆来挤兑奴婢,小姐也来挤兑奴婢,分明奴婢才是跟小姐最久的,小姐怎么净向着她来了!”
这话说得三人都一愣,还是顾华采最先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连翘道:“奴婢才没有吃醋呢,奴婢分明就是最最识大体的人了,虽然小姐使唤澄庆多过奴婢,可奴婢大人大量!”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吃醋!”顾华采瞧着面前一脸口是心非的人,越发觉得好笑。
这样打着闹着时候便也不早了,顾华采在屋里用了早膳,然后才出了门,要到大厅会客的地方。
这一出门才晓得,外面下的雨还不小,滴滴答答的打到人的身上还会觉得有些疼。
澄庆将伞撑到顾华采的头上,她自己却是免不了被雨水被淋了。
她便让澄庆回去再拿一把伞,澄庆原先推辞,到后来到底耐不住,只得中途返回。
顾华采便先自己去了了,去时顾侯爷和刘氏两人正坐在主位上,时间算着也不早了,按理顾沅芷同沈元堂该到了。
顾芯儿也是早早便到了,她怕是巴不得早早的能见到沈元堂,不过装着思念长姐的样子,刚见顾华采过来立马走上前去说:“不晓得为何,从昨儿晚上起,我这眼皮子便一直跳。”
顾华采便问:“那是哪只眼睛在跳。”
顾芯儿咬了咬下嘴唇道:“先是右眼皮跳,后左眼皮也跳,跳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见状掩嘴笑了笑,“老人家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福,你这两只眼睛都跳,依我看呐......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顾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