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她以为他这样的人,是很少做出承诺的,喝不喝得下,还是个问题,左右她也不会亏了什么,就是可惜了旁边的顾芯儿。
没成想他注视着杯中的液体,突然大笑道:“这样好喝的酒,本相此生头一次喝到,若是不喝,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那“苦心”二字他说得极为重,顾华采差点将手中的酒杯给倒了。
莫不是他晓得了她要做什么,那又为什么要顺着喝下这酒呢?
沈元堂忽然扶着额头道:“莫不真是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不过三杯而已,本相竟觉得隐隐头痛。”
“沈大人既然头痛,要不躺一会儿,可能会好上许多?”
然而许久不曾曾声音。
沈元堂扶在桌子旁,一动不动。
顾芯儿豁的站起身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如你所愿而已。”顾华采不甚好气的说道,“这儿剩下的便交给你了,先让人扶他到隔壁的厢房里,我有急事,要离开了。”
她说着也不等顾芯儿反应,立时便往外走。
澄庆立马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顾华采急急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将父亲叫过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哪怕硬闯也好。”
澄庆连声应道,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顾华采则径直去了柳姨娘处。
正如柳姨娘所说,刘氏同顾沅芷正打算在今日,对莲蕊下手。
刚刚澄庆回去拿雨伞,因为被一些事情耽搁了,便恰巧碰到小扇到淑玉斋中去求救,澄庆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顾华采。
只顾华采当时也分身乏术——她本就是用连翘的事情引去了刘氏同顾沅芷的心思,这才有机会能让顾芯儿和沈元堂有相处的机会。
然而到底舍不得那样一个女子就因为这而残忍的被刘氏母女杀害,尤其她还是左成玉的女儿。
顾华采越走越快,正于拐角处同顾沅芷相逢,顾沅芷的面上还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顾华采却是冷峭十分。
连平日里的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顾华采道:“二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好生的在屋里待着同二娘叙叙旧,却出来做什么。”
顾沅芷见到顾华采也很惊讶,又看她是要往柳姨娘处走,话上也带了三分刺,“你又是何时同那个贱人勾搭上了?”
顾华采急着赶时间,尤其顾沅芷已经从澄庆出来,说不定已经得手,便没有理会她,径直侧过身子走过去。
刚进了柳姨娘的院子,便问到一股血腥味,顾华采心头大震,也没敲门,便急急冲到细蕊的屋里去。
血腥味尚未散去,只是屋里却也是十分整齐的,她再往里走,然后看到了床上细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旁边那个遮着脸庞的分不清面容的女子。
这女子虽然看不见面容,然而身躯玲珑有致,举止间全然是风情万种,即便是发愁的样子也是极为让人赏心悦目的,乍一看见竟然看不出年龄几何......